迟镜睡醒时,身边已空无一人。季逍不知去向,屋里弥漫着混合了沉香和欢愉气息的暧昧味道。映入眼帘的,是满床狼藉,迟镜一动,便感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微微刺痛,随之有粘稠的液体涌出,沿着腿根慢慢滑落。
他腰酸得不行,却没力气揉,只能强撑着坐起来。霎时,季逍的东西流出体内的感觉更明显了,迟镜忍不住低吟一声,暗暗咒这孽障下半辈子不举。
他挣扎着拿过烛台,好半天才扣动底部的机栝。续缘峰陷入了永夜,烛光慢慢地充盈暖阁。
待往身上一看,迟镜不由得两眼一闭。季逍仿佛属狗的,在他颈侧、胸口、腰间,甚至大腿内侧和脚踝上,都留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迟镜本来就白,这些落花似的痕迹倒不难看,只是太过淫靡。
季逍眼里容不得脏东西,故意不清理床榻,还在他身上乱啃,估计是防止迟镜逃跑。若是谢陵的道侣在他死后。许多东西都是随手一扔,并无固定位置。比如一本剑谱,看到一半,被扣在书案边缘,要掉未掉;比如一盆兰花,好像主人忘记浇水,叶片蔫蔫地倒伏,更别想开出花了。
奇异的是,房间里虽乱但不脏。迟镜东张西望,甚至手欠在圆凳下沿摸了摸,硬是没找着一丝灰尘。果然,季逍的洁癖还是很严重,只是在无人束缚的居处,他好像很讨厌条条框框,有意打破某些无形的规则。
季逍喝的茶,与迟镜在暖阁常喝的一样。迟镜没手艺自己沏,见他沏好了,忙双手捧杯喝起来。
季逍把剑往墙上一挂,双手抱臂,斜斜地靠在门框上。等迟镜放下茶盏,他才道:“如师尊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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