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总算醒了?嗯,好像还在说胡话。”他转过身,掌心托着一张被打湿的帕子,一手手指灵巧地对折叠起,那手帕顿时成了个规整的小方块。元鹤以为这帕子能落在他额头上,结果仙人只是拿它净手。……也不知叠得那般规整是图个什么。或许就是为了图个规整吧。似是看穿榻间人的无语,陶眠笑着解释。“你现在用不上这个,我拿来擦手还不行?别那么小气。”“……”元鹤的脑中是乱作一团的粥,这会儿听仙人说两句废话,可算清明少许。“你是……在玄机楼……”他忆起玄机楼上,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还有在迎花姑的夜祭……眼前这人曾在他面前出现过不止一次。记忆一幕幕地闪过,元鹤想起了许多事。战火、烽烟、闪着寒光的刀枪剑戟、蛛网般将他网罗其中的千万箭簇……从京城传来的噩耗、血淋淋的遗书……总是笑着叫他鹤表哥的夏之卿,性格柔弱内向,却眼神缱绻地望向他的连襄……门庭若市的元宅,如鱼得水的父亲和只肯停留在过去记忆中的母亲……漫山遍野的秋梧桐和奇高的白桦,穿林的风声,还有,只要回头就能望见的身影……一桩桩、一件件,浪潮般席卷了元鹤的神识,他变得混乱不堪。“嘶——”元鹤忽而把十根指头插入散乱的乌发间,额头渗出冷汗,颤抖不已。他的头如同被针扎,直抵深处的疼痛。上半身也是,所有的骨骼和脏器仿佛被拆掉又重组,还带着些错位的不适。≈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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