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襄的么?”“……”瞒是瞒不住陶眠的,程越一沉默,陶眠就知道这件事是有关于谁的。“这两年听到关于青渺宗的,都是好消息,”陶眠回忆了一下过去,“难道是最近顾襄又遇到什么麻烦了?”程越摇头。“恰恰相反。顾襄参加了试剑大会,据说他的名次很靠前。”“这不也是好事么?”“陶眠师父,”程越轻叹,“顾襄的真正实力,你我都清楚。修真界卧虎藏龙,哪里这么容易,让顾襄轻易排在前面呢?”“你担心他走了某些捷径?”程越这么一说,陶眠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他是在怀疑顾襄走了旁门左道,因此短时间内,他的实力才迅速大涨。毕竟曾经一起长大,程越希望顾襄能过得好,但绝对不愿见得他走邪路。程越这么一说,陶眠其实也起了疑心。顾襄这孩子名利心重,稍不留神就会走向极端。陶眠怀疑他是被人利用。程越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陶罐在两人商量的时候,突然出现,手中端了一摞洗干净的碗,示意两人先吃饭。程越回过神,默默地把饭做好。等到吃饭的时候,他就没有再提起顾襄的事了。既然顾襄毅然地离开桃花山,那么他们就再也没有管教他的必要。之后他的生死,都要由他自己负责。可程越仍是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顾襄回到山中,带着不好的目的,还伤害到了陶眠。程越从梦中惊醒,这下他坐不住了。他可以不顾顾襄的死活,但如果顾襄走歪路,无法控制自己,伤到他师父,那他绝不能答应。他翻身下床,此时天蒙蒙亮,村中传来几声鸡鸣,人们外出劳作。程越推开门,准备等师父起床后,和他说这件事。可他刚把门打开,就发现陶眠已经在院中了。陶眠的身上挂了露水,估计在这里待了好一会儿。程越返回屋子给他拿了件厚衣服。“师父,晨间露水重,别待得时间太长了。”“没事,我就是早起出来走走。程越,你睡得不好?”陶眠注意到程越眼底泛着淡淡的青,昨夜他睡眠浅,也能听见从徒弟房中传来的翻身声。“嗯,”程越点点头,脑袋还有些发沉,但他有重要的事要和师父说,“师父,我得下山一趟。”“去找顾襄?”“也不算是去找他……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明堂。只看一眼,我心里有数之后,就回来。”程越如实对陶眠说着。陶眠点头同意了。程越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准备下山。陶眠把他送到山脚下。“程越,顾襄他……唉,算了,”陶眠想说些什么,可两年的时间过去,他发现顾襄在他的记忆中也变得陌生了,“你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徒儿谨记。” 谈崩程越来到试剑大会的比武场。修真界此次试剑大会,精心挑选出了这么一个场地。比武场的四周乌压压的,全都是观战的人群。程越来到这里时,正好,顾襄在和一个门派的真传弟子在比试。这种比试只有年龄的限制,不存在境界和在宗门地位高低的区别。程越看着顾襄在台上挥剑,此时的他已经落了下风,节节败退。然而,就在程越以为顾襄要败下阵来之时,他却绝地反击,手中的剑有一道红光闪过,顿时,顾襄挥剑杀回去。此刻,顾襄手中的剑重若千钧。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巨大的威力。作为他对手的年轻修士根本无力还手,场上的局面瞬间发生变化。四周的人都在叫好,只有程越见到这怪异的招式后,心底升起异样的感觉。在他看见顾襄握着的剑刺伤了年轻修士的身体,后者的血附在剑身,反过来全部被那柄剑吸了进去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顾襄最终获得胜利,下面的人都在为他欢呼,只有程越悄悄隐匿了踪影。等到顾襄回到试剑大会为他们这些修士准备的单独房间时,程越才显出身形。“程越?怎么是你。”
顾襄也是一惊,手中的剑都握住了。但见到来人是程越,他又把剑放回原处,随意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程越看着他那迅速愈合的伤口,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顾襄,你修炼的是什么旁门左道。”“你管得未免太宽了,”顾襄蹙眉,“程越,我修炼什么,和你有关系么?”“噬魂心诀,你练的是这个,对么?”“……”顾襄当作自己没听见,继续撒药包扎。“这心诀是青渺宗某一任宗主偶然间谱就的,是个邪门的心法。它能在短时间内大大提升修炼者的境界,却也会让其性格大变,扭曲本性。”这些都是程越的父亲曾经讲给他听的。这位宗主是个反面典型,他爹给他讲,也是为了防止他走歪路。程越估计顾襄不会知道这种青渺宗秘辛,所以现在讲给他。“他只活到三十岁,心诀提升了他的修炼境界,也迅速缩短了他的寿命。”顾襄在听到前面的话时,还没有反应。等程越说到“三十岁”,他包扎伤口的动作停住。“程越,看在我们过去有过几年一起长大的时光,你能不能想我点好?”“我只是实话实说。”程越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事实就是,顾襄走在一条自取灭亡的道路上。程越知道后来有过几任宗主,比较心急,也修习了这门心法,最终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但顾襄不能理解他的做法。“所以你来到这里,就是专门告诉我,我只有十几年可活了?”“我来的时候,想过你应该会修炼旁门左道,如果是别的我就不管了,但这个,我了解过,所以能够告诉你它的危害。”程越有一说一,很坦诚。“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当初说让我好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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