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母极为热情。
为了让她快些融入,还在饭桌上开她的玩笑,“雨桐,你平时管阿程叫什么啊?”
钟雨桐正在扒饭的手顿了顿。
该怎么回答呢?还是个孩子的她,陷入难题。
她对钟程有种超越年龄的亲近,所以大多直呼其名。但怕被当作是没有礼貌的孩子,最后只是说道,“一般都叫哥哥。”
“哎呦,这是我们阿程占便宜了啊。”钟程的妈妈笑呵呵给她夹了块r0u,“你们差十二岁,都可以叫他叔叔了。”
钟爸爸吐槽道,“哪有你这样,老是想着给自己儿子长辈分的。”
“怎么了?”钟妈妈扬起声调,“反正以后雨桐长大了,也要嫁人生子的,就当让他提前t会一下当叔叔的感觉呗。”
“妈。”钟程有些无奈,“她还小呢,你想到哪里去了。”
“所以你b她老啊。”钟妈妈无视儿子的话,“雨桐,快叫他一声小叔叔。”
不想叫。
不想因为一个称呼,增加彼此的距离感。
钟雨桐很不情愿,但寄人篱下,总归是拘束许多。
所以沉了片刻后,本来就早熟的她,还是唤道,“小叔叔。”
钟程听到这个称呼,也是说不出的别扭。
最后,只得0了0她的脑袋,假意吐槽道,“你啊,还真是听话。”
这个小cha曲,让钟程的爸妈笑作一团。
可惜这样美好的家庭氛围,没有持续多久。
三年后,养父养母也在一次事故中丧生。
钟程没有哭,而是连熬几个大夜,着手处理起丧事。
事情不知怎的,落到那群姑婆耳中,她们在正式发丧那天过来,特地赶过来。
出于礼貌,钟程起初让人进来,只说,“如果是来悼念的,谢谢。”
但那几个姑婆,已经失去最基本的同理心。上完香后,就聚在一旁指指点点,毫无对si者的悲悯。
“我就说这nv孩是个扫把星吧,这小子当时还嘴y,非要把人带回去,这下好了,自己家里人也被克si了。”
“活该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这小子也快了。”
钟雨桐看着她们丑恶的嘴脸,握紧了拳头。
只是侮辱她,她可以当作没有听见,但她不允许有人伤害钟程。
正要出声反驳时,钟程却站到她身前,又一次保护她。
姑婆们欺软怕y惯了,顿时噤了声。
钟程冷着脸道,“你们这些外人,不配谈论她的事。”
他的气势和敌意b几年前更盛。
“哎呦,这么维护啊。”姑婆们新仇旧恨加起来,不肯认错,说话更没轻重,“该不会是看小丫头长得漂亮,把你迷住了吧?”
那时没有的事,钟程自然不会任人乱泼脏水,反唇相讥道,“既然这么迷信,还敢在我爸妈的葬礼上闹事,不怕撞煞吗?”
姑婆们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还口。
“我不打nv人。”钟程口气更差,“但你们再乱说话,我就让你们尝尝在白事上见血的滋味。”
板着脸的他,气势太过慑人,姑婆们吓得抖了抖。
放了几句没什么威胁的狠话后,就抱团离开。
“好了,脏东西都滚了。”钟程赶走人后,张开长臂,把钟雨桐揽入怀中。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安,他的怀抱如此温暖,钟雨桐很想一辈子窝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可经过刚才那一出,她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他现在这样维护她,可以后呢?
以后会不会也觉得,接二连三的事故,都是她招来的不幸?
第一次事故时,她还能安慰自己,这世上总有不幸。
但到了第二次,她也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带来了衰运?
如果有,她只希望不要连累钟程。
“怎么了?”钟程察觉到她的异样,怀抱收得更紧。
“其实我很害怕。”钟雨桐颤着声道,“我怕自己真的很不祥,最后害你也……”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
钟程拍了拍她的肩头,“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说的话,而惩罚自己呢?”
“可我不想你有事!”钟雨桐说话间,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只有你了……”
“好,既然你这么想,我就明确告诉你。”钟程的声音一字字落在耳边,“就算你真的不详也没关系,我心甘情愿被你克,si了也没关系。”
他的话说得动人,钟雨桐心下触动,泪水不自觉从眼角边滑落。
无声的ch0u泣,打sh了钟程的x口,那些泪水,好像也一点点渗入他心里。
“别哭。”钟程最怕她落泪,“你要是哭了,不止我会难过,爸妈在天上看着,也不会好受的。”
怎么能总是为她着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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