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堪受其辱,自此不能寐,但凡闭眼便是那场梦魇再现。
就连无意间窥视见镜面,也能看见镜中人正面容冷漠而又偏执地抬手碰着眉骨,滚烫的血液在此循环着,却不是他的。
某处也一样,所以要纂取回来,这般想着他的眸中染赤,冷漠崩塌。
褚月见不知道他心中想法,若说方才还带着理智只会用力地吻,现在因为她的推搡抗拒行为,而完全失去了自我掌控。
被吮入再无情推出去,反复如此,褚月见觉得自己的舌根都麻了。
这人真的不怕死也很大胆了,竟敢这般对她!
此刻褚月见又是惊又是悔,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带一两个宫人了,这样也不至于毫无反抗的被压至树枝上纂夺。
鼻尖充斥着凄厉的冷香,褚月见感觉自己浑身都染上了这股冷香,渐渐有些发软。
这香气有些熟悉,但现在她被吻得头有些晕,根本无力去想是在什么地方闻见过。
也不知承这般凶狠的吻多久了,褚月见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才终于舍得松开了她的唇。
他抬头猛地将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冷静地平复着呼吸,褚月见也一样喘着不平的气息,只觉得捂着眼的掌心滚烫。
这人是疯子吧。
长久的停息,褚月见以为自己要被放过了,紧接着凄厉的冷香再次覆盖上来,却远远比之前要温和得多,带着一种温柔缠绵的意味。
渐渐褚月见的抗拒随着这样的温柔,缓缓地有些失力了。
不知何时,原本扣在她后脑的手滑至腰窝,两人气息完全融在了一起。
迷糊之间褚月见有种错觉,这人想要沾染上她身上的气息,所以才会有这般的作为。
被这样维持久了,褚月见后背升起了莫名僵硬,忍不住动了动,却被他桎梏着无法动弹。
她心中满是无语,后背大约该被身后的树蹭红了,胸腔也是有些难以呼吸。
连动都不让她动弹一瞬,好似生怕被她逃掉了,动作那般地警惕。
褚月见白皙的脖颈微仰出漂亮的弧度,轻启着檀口,鼻翼周遭环绕着被染上的那冷香。
他亦是沾染了同样的气息,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着,一丝声音也未曾发出来,只有偶尔有些压抑地沉声。
褚月见从未想过自己会因此晕厥过去。
可就算察觉她已经眩了过去,也未因此而停下,神情恍惚地陷入了魔怔中,甚至带上了凶狠意味的撕咬,却又割裂般轻柔不舍。
过了好半响他才彻底停下,将头搁在她的肩颈处,平息着紊乱的气息。
此刻月探出了云层,洒下了一层朦胧的光,照着树下那人一袭雪白似泛着法相光辉,眉骨的那颗痣鲜艳异常。
他面无表情地平息呼吸后,低头凝视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人。
她纯净的脸泛着潮红且红肿的唇,似带着慾色之气。
眸光微闪瞬间他抬起了手,放在她的纤细的脖颈处缓缓聚拢,指尖颤抖着。
褚月见是该死的。
可任由他握了半响,眸子浓稠的杀意蔓延四周,始终没有用力。
片刻他松开了手,揽腰将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抱了起来。
褚月见完全被罩在他的怀中,偏头沉睡着,完全没有平日的骄纵,纯粹得似稚子般无害。
月色洒下,他停下了脚步,眉眼依旧是风雪般的冷漠,借着月色垂眸打量着怀中的人。
她若是一直能这般温和无害便好了。
顷刻,他微微埋下头,缠绵地含着怀中人的唇,呼吸交融着让气息完全染至她的身上。
他想要褚月见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
夜晚的月色显得分外的清冷,偶有风动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忽然从方才那病态的想法中回过了神,抬眸凝望还在安稳睡着的褚月见,平静的神情顷刻出现龟裂,渐露出挣扎。
清冷克己的气质犹在,却被割裂成两份,隐忍与嗔欲。
他方才就应该杀了褚月见的。
心间压抑的挣扎使那磅礴情绪铺面而来,某一处似泛着细微的犹如针扎的疼痛,如白日里那般。
痛意使他的眉眼染上了痛色,唯有将人紧抱在怀里,方才能安抚狂躁不安的心。
白日他被人碰过衣襟,被人碰过手,沾染的那些气息,现在许是都没有了。
人在怀中,他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欢愉,来得汹涌散得也快。
如今他身上只有褚月见的气息,从里到外都只有她的了,所以他才能碰她。
雪白衣袍迤逦而过,月色明亮起来,满地清冷的碎华。
他动作轻柔地将褚月见放在凉亭中,低眸打量着她,片刻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放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用力按下。
指尖移开,她的唇已然留下了一道印记。
看着那抹印记,他才从眼中浮现出餍足,浅显地弯了嘴角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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