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含笑,推着小车离开。
而这时,飞机遇到强气流,开始发生颠簸。
机长广播同时响起。
尚禧暖身上的痛意,再次弥漫开来。
这和失重感还不相同,伴随着心悸,耳膜都开始发胀。
似是察觉出她明显的焦灼不安,黎锡然将手伸了过来给她抓。
大小姐紧紧攥拳,倔强得紧。
他却偏是不松,就要和她牵手。
尚禧暖起初是抗拒的,直到最后输在男女力量悬殊之上,挣脱不开地被他握住。
大小姐自是不会安生,直勾勾瞪着他眼睛,将长指甲故意往他手背上掐。
镶了珍珠钻石的美甲,硌在肉上是钻心的疼。
她都能听到黎锡然因吃痛而发出的冷“嘶”,可他就是不松手,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问:“你现在还疼吗?”
大小姐的注意力都被他分散了,哪里还关注到疼了。
但再看他的手,长长一道血痕,触目惊心,还正冒着血珠。
“黎锡然,你是不是有病。”
她都松开了掐他的手,可他就要继续牵着她,还故意一般,稍稍抬臂,让她更加直观地看到那条血痕。
“我也想问自己,从前怎么不早点醒悟。现在,确实自作自受。”黎锡然幽深的瞳孔,都带着诱人怜悯的波动,“暖暖,你千万不要心疼我。”
尚禧暖刚刚还愧疚的心,又因着这些话,瞬间消散,“黎锡然,你是从秦始皇兵马俑学的这些话吗?”
“什么意思?”
“土得掉渣。”
空乘再次返回,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稍有缓和。
还微笑颔首与之打招呼,“先生,其实您女友看起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听油腔滑调之类的女孩,所以用您原本吸引她的方式,最好不过。”
尚禧暖昂首,再次无比郑重地说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空乘大约也觉得她真的生气了,不再掺言,只问向黎锡然,“先生,您的手,伤得很严重。”
黎锡然摇头,“没关系,有消毒用品的话,麻烦让我用一下。”
空乘很快送来碘附棉签和创可贴,她先是看了眼旁边不屑一顾的尚禧暖,才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黎锡然也下意识顺着空乘的视线看了眼旁边的她,大小姐即刻炸毛,“关我什么事!我和你认识吗?”
乔曦回过头,解开安全带上前,“我来,我来。我认识,这我亲舅。”
-
短暂的小插曲过后,飞机便准备着陆。
黎锡然收起受伤的那只手,又将另外一只递过去,“要不要再抓这只,分散一下注意力。”
大小姐白了他一眼,将墨镜戴严实。
不过再着陆时,身上的痛觉莫名减轻不少。
待飞机停稳,空乘先将头等舱的帘子拉开。
黎锡然这次就坐在她旁边,更是不会给喻嘉樾和乔曦半点机会。
等他们准备来接她时,黎锡然已经再次将她打横抱起。
路过机舱门前,负责他们头等舱的空乘笑意更盛,“先生,太太,欢迎下次搭乘。再见。”
尚禧暖紧咬着唇,再看黎锡然,他那双温润的眸底尽是沉溺的笑。
使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不佳。
“很好笑吗?”大小姐依旧像个呛口辣椒。
黎锡然笑意不改,直盯着她眸,声音低柔缱绻回道:“很好看。”
银碗盛雪
◎你我再无关。◎
等待轮椅的过程, 尚禧暖因被黎锡然公主抱着,引得不少下机乘客的注目。
两人都是招桃花的长相, 特别尚禧暖还生着病, 面容苍白之下尤显犹怜。
黎锡然常年运动健身,又有白人血统,宽肩骨架就更显健壮。
尚禧暖全然被他抱在怀中时, 纤瘦的她便与之形成了强烈的体型差。
又因停机坪空荡,微风无物可挡, 风吹拂着她长裙摆, 若隐若现的一双纤细匀称小腿, 正被环在黎锡然青筋虬结的臂弯之内。
迎着目光,黎锡然原本攥拳的手, 直接张开将裙摆整个拢入掌心。
连带着尚禧暖,都整个贴在他胸膛之上。
隔着夏日单薄的衣料,黎锡然身上的雪松草药香全然肆意萦绕着她, 而他胸膛滚烫又强有力的心跳, 都在叫嚣着炽灼的缱绻。
年轻的小情侣路过他们时,能听到女孩子羡慕地撒娇。
“你看人家男朋友,好浪漫。”
“那是他女朋友生病了,所以才抱着的。”
“我说的是, 人家的公主抱特别有安全感。”
“晚上我就去健身, 争取早日让你实现不带腿出门。”
尚禧暖阖上眼, 眼不见心不烦。
黎锡然倒一点不谦虚, 还主动对她说道:“有人很是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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