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大小姐其实已经感觉到骨缝传来的微痛,但坚强的中国女人,为了美可以忍受一切。
当她的脚踏出卧室,来到花园时,前面的高跟鞋适应阶段就如小美人鱼第一次上岸。
好在这里是独属于她的小花园,可以表情狰狞的走上几步。
再去往前院,大小姐抱着画轴出现在公馆会客厅那一刻,面对所有人惊艳的注目,她依然忘却了全身的痛。
“外公,生日快乐!”尚禧暖笑的清甜,先扑进尚遵怀里撒一个娇。
“我们家小公主来了。”尚遵满目疼爱,抚摸她发顶的皇冠时,都像在触碰世间珍宝,“这是送给外公的礼物吗?”
“对!”
立刻就有人上前帮大小姐展开画轴,栩栩如生的三颗寿桃,在经年累月里,都似沉淀了无数福气。
“祝外公,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尚遵笑的合不拢嘴,边拍着尚禧暖肩道:“每天看着我们暖暖开开心心的,外公就还能再活五十年。”
这时,乔曦跟在乔父乔邵经,乔母黎知徽身后进来。
两姐妹像是商量好一般,乔曦也盘着发髻,着一件短款粉色礼服。面颊含羞,比往常多了几分乖巧的怯。
“曦曦。”尚禧暖连忙笑着朝她摆手。
然后便见黎锡然于三人身后出现,大小姐笑容凝固的说时迟那时快。
上一秒还热切的同人打招呼,下一秒连飘忽的眼神都写满了冷漠。
这是尚大小姐受伤后,黎锡然第一次进尚家门。
尚遵和尚宸郗、楚菱只顾着乔曦一家,正所谓亲家见面,分外亲热。
就连平时和黎锡然更为交好的尚澹都没同他讲一句话,只揽着乔曦向她介绍尚家各支的亲戚。
在这会亲家的场合里,大小姐依是挽着尚遵,寸步不离。
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躲黎锡然。也知道,从前一直瞎眼的黎锡然一夜间复明,心里眼里便只剩尚大小姐一人。
所以,尚禧暖到哪里,黎锡然便坐在哪里。
“之前两个孩子瞒得严,我们都没察觉到。”尚宸郗作为男方父亲,满是抱歉,“不然凭借两家关系,早该登门拜访。”
“不怪尚澹,乔曦也把我们瞒得严严实实。”黎知徽边说,边斜眼瞪了下黎锡然,“我们家孩子,一个两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不到最后关头,一个真心话都不要想听到。”
“怎么就锯嘴葫芦了,我们只是想等感情稳固一些再讲。”尚澹带着乔曦转了一圈,回来时刚好听到黎知徽的数落声,“不然两家往后见面,多尴尬。”
黎知徽半是宠溺半是责怪的口气,“就你懂事,知道心疼爸妈。”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曦曦当时只顾读书,我该提前拜访叔叔阿姨的。”尚澹护短的紧,连黎知徽玩笑般的唠叨乔曦两句都不肯。
“不管怎么说,尚澹是我和老乔看着长大的,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只希望他们往后互相扶持向前。”黎知徽从前只觉尚澹稳重,算是黎锡然的翻版。真正丈母娘见女婿后,才发现尚澹比黎锡然懂得软和疼人。
“曦曦。知道你和尚澹谈恋爱,我和你伯父很是高兴。”楚菱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红木锦盒,“这是咱们尚家的传家玉镯,是我当年订婚时,尚澹奶奶给我的。现在交给你了。”
乔曦半羞半怯地接过,由尚澹为她戴上。
再看尚大小姐,又是为他们高兴又是艳羡的神情,堆满了整张漂亮的小脸。
“不过这还不算正式见面。”楚菱说道:“按照沪上正常的大礼,要再单独择日子,隆重登门。”
沪上的婚嫁习俗,男方必须先择黄道吉日,面见亲家告知孩子有情。女方再进行回礼,表示应允了这门亲事。
男方二次择日,送去聘礼。女方再进行回礼,即可商讨订婚事宜。
单是见家长,再到订婚,便要磨蹭小数月。
若真到了结婚,以尚家乔家的势力,起码要提前一年做准备。
作为祖父辈,尚遵并没有参与其中。
只握着尚禧暖的手,低声道:“外公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我们暖暖早日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对于尚禧暖来说,不羡慕是假。
毕竟一个多月前,她还满心期待冠以某人未婚妻的头衔。
“外公,我可不是好嫁的。”大小姐藏着心中微微的苦涩,以绝对娇气的语气道:“你起码要给我准备比咱们家博物馆藏品还要多的嫁妆。”
尚遵低笑,连拍着她掌心,“我们小公主,三个博物馆的嫁妆都有。”
大小姐看着外公笑,但鼻尖又是即将藏不住的酸麻,然后她连忙起身,躲过眼神,“外公,我朋友们好像来了,我去招待一下。”
“去吧。”
见大小姐离开,本坐在最不起眼位置的人也立刻起身,随之消失。
尚禧暖刚走出前厅的回廊,脚下尖锐的痛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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