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帆船队从不远处缓慢驶来。
而在所有船队正前方,是一艘白色单人艇。
待帆船驶近,有人惊呼道:“是黎董!”
只见黎锡然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戴了顶白色棒球帽。
分明穿戴得十分严实,却又给人一种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的感觉。
他背对着游轮而坐,肩胛显得极宽。
握着风帆的桨,随着风力,把控着方向向前行驶。
海域之上,他就像一蓑横渡的隐士。
把控着风,也把控着整个游轮之上的视线。
尚禧暖自然一眼就看到他了,就像小苏所说的,隐秘的性感更为撩拨人。
而黎锡然,也在隐秘地散发着独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特别这时一阵疾风,白色的帆顷刻向一侧倾倒,连带着船身也像是要瞬间没入海面之下。
尚禧暖的呼吸都随之屏凝,双手紧紧抓在甲板上的围栏。
但黎锡然却是丝毫不慌,只快速转身坐向对面,同时用脚钩住帆船内侧,使用整个腰腹力量向后仰倒。
一个无比干净利落地反向仰卧打挺,将本要倾倒于海中的帆船,重新回归到原本的行驶状态。
而再看黎锡然,他甚至连运动服都没有沾到海面。
面对着甲板之上的欢呼,他还抬起一只手臂挥动着回应。
就像是上天的刻意安排,尚禧暖所站位置正好和黎锡然正对着平行。
她便看着他偾张的胸腹肌肉,在空气中猛烈起伏。
海域溅起的浪花顺着他鬓角发丝滴滴滑落进衣领。
那刻,黎锡然就像撕碎了自己惯性温润的良善面孔,全然将体内抑制不住的野性荷尔蒙肆意张扬。
“啊啊啊啊啊!”甲板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激得尚禧暖猛然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她有种被男色蛊惑到的感觉,是赤、裸裸,张扬的,不加掩藏地勾引。
“上次看黎董玩帆船还是前年团建的时候。”黎氏的老员工回忆道。
“感觉黎董超爱这类极限运动,瞬间爆发的荷尔蒙十分炸裂,简直和平常的他不是同一个人。”极大的,具有刺激性的反差感,会给人更加直观与激烈的印象留存。
“那黎董还玩什么?”
“只要你在黎氏待的时间够长,就能看到黎董玩滑雪、攀岩、潜泳,悬崖滑翔,其实还有更多,只不过他还没当众表演过。”
“我记得黎董会驾驶直升机,还玩过高空跳伞。”
“天呐!我感觉我也挺刺激的,黎董要不要考虑”
“你少贫嘴。”是人事部的心理咨询师开口,“黎董爱玩这类极限运动可不是耍帅的,只是在他极度精神紧绷时解压用的。”
“那就是说,黎董玩得越惊险刺激,就证明他压力越大。”
“差不多,你没听说伦敦都乱成一锅粥了吗?”
尚禧暖便站在人潮汹涌之内,听着别人讲他的事迹。
隔着朦胧海雾,她的心都被这类极限运动蛊惑,不加丝毫掩饰地直勾勾看向坐在帆船上的黎锡然。
她觉得心理咨询师说的没错,黎锡然有时就像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
他没有完整的童年,又背负着私生子头衔始终被养母怨恨。
黎氏由他接任,也只是因为大厦将倾,唯有他愿意接手。
独自掌舵黎氏这些年,他几乎没有停歇过半秒。
而现在,眼看着黎氏重回巅峰,一些人开始妄图霸占。
而他身边,除了他自己,再没一个人与他并肩。
这样的人生,他怎会不精神紧绷。
黎锡然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注视,然后突然起身。
当着众人,向后一翻,跃入海中。
“啊!黎董怎么跳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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