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池子边时,还看见了碧绿清透的池里一两张舒展的小荷叶。
朝术也就心虚了一两秒,摸着胸口还痛的伤处,那点子微不可查的愧疚情绪就烟消云散了,若不是太子这个“罪魁祸首”,他也不至于被裴照檐和杜如兰二人纠缠至今。
上次也根本不可能会受伤,他晓得张笺迟早会找上来救他出去,根本不需要另外二人拖后腿。
朝术回宫之前先去见了皇帝,从乾清宫出来,也没理会四皇子的人,径直去了偏殿,之后问起来,他也可以推脱到老皇帝身上。
他现在人手充足,拿来打掩护也是绰绰有余。
两月未见,朝术心中升起了期待,又有些忐忑。幸好他经常给萧谦行写信,买书买些新奇的小玩具,得知他的状态良好,他勉强也能将心给放下来了。
偏殿的绿植又多了不少盆,生得尽态极妍,娇艳欲滴,非常赏心悦目。
令朝术吃惊的是,萧谦行这一回竟然没说什么不满哀怨的话,还回他以淡淡的微笑。
朝术心中百感交集,太子这次没有表示,他竟生出了些许的失落。
但这也是正常的,明明他这一回出去了几个月没来见他,为何他不伤心,他凭什么不伤心?!
朝术气急生怨,故意折腾萧谦行,还特地用了上小玩具,都是他精挑细选,细细研究了好一番才敢用上的。
萧谦行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要热情,哪怕是带有羞辱意味的……他也全盘接受,他们抵死缠绵,汗水濡湿了鬓发。
朝术的话更是比他的行为还要放肆大胆:“玄序,舔。”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
高傲矜贵的太子会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 叫小人惦记、玷污,还得舔那个肮脏的地方。
唔,他可真是坏到了极致, 所以太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憎恨他呢。
朝术漫不经心地想着,经过这一次, 萧谦行还待得下去, 还愿意留在这个小小的偏殿里修身养性, 陶冶身心吗?
刚用上避火图作者玉真居士里谈得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时, 朝术还骗萧谦行说:“这是从西域那得来的好东西, 你可莫要嫌弃。”
萧谦行抬起头, 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那对眼睛好像是漂亮的琉璃珠子。
朝术仰着脖子看过去时,心脏莫名漏了一拍。
对方就好像是他曾经见过的误食了毒蘑菇的病患, 不小心致幻上瘾,结果崩盘成难以言说的模样。
“不嫌弃,我很喜欢。”这几个字是从萧谦行牙缝里挤出来的。
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朝术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低低泣出了声。
离那燥热的夏日还有很长一段时日, 恍惚间他已经听见了蝉鸣。
凉丝丝的长发落在了朝术的锁骨上,冰火两重天下,他往后微缩了一下。
玉白的指尖触碰到锁骨下方刚长出来的粉色新肉上, 萧谦行滚烫的唇紧紧贴着朝术的手臂,湿润蜿蜒过从前朝术用刀划过的地方,因为下手太狠, 那里的疤痕至今都消不了。
萧谦行看到了他身上受伤的痕迹后, 才缓慢停下了动作。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可是因为上次的公务, 你是因为它所以这些时日才无暇来见我吗?”
朝术并不想告诉他, 但萧谦行一直在追问自己。
他气不过,讥讽道:“这还得多亏了你的那些追随者,可真是一群好狗,总爱紧咬着我不放。”
萧谦行一下滞住了,刚想触摸他伤口的手收了回去,露出了好似受伤的神色。
朝术有些后悔了,他刚刚没必要将情绪宣泄在萧谦行身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单是跟萧谦行恼怒又有何用。
何苦要牵扯无辜之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柔软白皙的手臂揽住了萧谦行的脖子,红唇贴在他胸口处,放软了嗓子:“萧郎,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吗?”
萧谦行原本清冷的神色变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沉下身。
朝术,不愿信他。
……
一尾红金相间,尾鳍透明似蝶翼,过度至末端淡蓝的锦鲤跃入水中,几粒水珠溅出缸外,在水中游曳时显得仙气飘逸。
这是四皇子殿中养的锦鲤,有红白相间,也有纯白纯红,或是掺了几缕黑的,模样各不相同,却都如出一辙的美。
不知道四皇子是从哪儿搜罗来的,连朝术都没忍住驻足看了几眼。
这一下正巧被萧子宴瞧见了,他立在廊上看朝术,吩咐身边的人:“朝公公喜欢哪一条,就给他捞上来吧。”
朝术正好听见了这句话,道:“这些锦鲤想来都是殿下花了心思搜罗来的,君子不夺人所好,殿下不必忍痛割爱。”
萧子宴神色微冷,分明朝术拒绝也只是好意,却被他直接解读成了——“朝术,你不要不识好歹。现在是替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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