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也不过徒增一场趣事,她乐见其成。
“是你说什么都不求,只想要见女儿一面。”
林曦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冷言道:“要早知道今天有这出戏,我就不带她来了。”
而任远垂眸,淡定自若的看着楼下的争吵,像是一个看戏的局外人,仿佛始作俑者不是他本人。
“治家无方,见笑了。”任远歉意的说道。
“那她呢?”
任远知道她指蓝色礼服的女人,又笑言道,
“逢场作戏。”
林曦冷冷的讽笑道:“当初你‘万般求全’换来的这场婚姻,可还真是不幸啊?”
“是啊!我的婚姻就是如此的不幸……”他无比赞同的点头,故作自怜般的苦笑一声。
“不像你和以安,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些年来,他为你做了许多,不曾有丝毫怨言。”
林曦原本淡然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一时间,两人相视,针锋而对,似乎都想从彼此眼底知道些什么。
须臾,任远移开目光,看向半空,自顾自的叹道:“其实我很怀念当年的时光,那时候我们叁个人都还年轻,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无忧无虑的,多好?不像现在——”
他不好形容他们叁个现在的关系,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曦并无太多感触,当年的结局对于她而言,并不美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安总归是我们的朋友。”任远漫步的来回走着,走到林曦身边。
“难道你对他,就没有一丝情义吗?”
林曦注视着任远,目光复杂,她不想绕太多弯,随即说出了真实想法,
“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他。不过我已经想清楚了,不会继续耽误他太久时间,等女儿高叁毕业了,我会和他离婚。”
而后她又冷言:
“我不希望你和女儿相认,过了今天之后,你就不要再见她了。”
……
沉念曦悄悄躲在行廊的拐角处,若有所思。
这场对话她只听了后半段,尤其听清楚了林曦打算要和沉以安离婚的事情。
她顿时感到很沉重,纵然心中有千万般不舍沉以安,但他们之间的事,如何决定,似乎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又是任远。
“沉念曦,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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