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臣女妄为……”沈希垂着头颅,低声说道,“这两年来臣女都十分悔恨,每每回想起当初的所作所为,都盼不得以死谢罪。”“如今臣女将要嫁予世子,成为您的侄媳,”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看在平王的份上,臣女只求您能原谅臣女分毫……”说罢,沈希轻轻地咬了下唇。红润的唇被贝齿咬着,宛若馥郁的鲜花,更显娇艳。就是不知是紧张时爱咬唇的习惯未改,还是有意地博取怜惜与同情。但听她这不张不驰、仔细斟酌的话语,后者的可能明显更大。萧渡玄的指腹抵在书册上,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近来事务繁多,朕都记不清了,你当初做了什么来着?”他鸦羽般的长睫抬起,玄色的眼眸中微光摇晃。沈希瞳孔紧缩,差些没有乱了容色。“再同朕说一遍吧。”萧渡玄看向她,好整以暇地说道,“说清楚些。”饶是沈希来之前做过千种打算,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难以自抑地攥紧了手指,将指骨掐得发麻。她做了什么?这世间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死寂的宫室,冰冷的桌案,缭绕的香炉,还有附着在手腕、锁骨和颈侧上经年未消的灼烧痛意。萧渡玄的话音落下后,那些混乱的记忆瞬间便开始疯狂地开始苏醒。沈希强令自己保持平静,她低垂着头颅,哑声说道:“臣女有违礼仪,冒犯了陛下,还使了心机手段,引诱了您……”即便是这样模糊的词句,依旧是难以启齿的。但萧渡玄并不会这样简单放过她。“朕不是说了吗?”他撑着下颌,含笑说道,“说清楚些,沈姑娘。”他是故意的。尽管沈希曾有过出格之举,但到底还是未嫁的少女。羞赧的情绪难以控制,让她的脸颊都泛起红,薄薄的眼皮也染上绯色,宛若晨夕时的云烟。“臣、臣女……”沈希的脖颈向下弯折,却迟迟说不出来余下的话。萧渡玄想让她怎么说?说她故意中药爬上他的床榻,还是说她故意不着寸缕地引诱他?一件件、一桩桩的乱事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被忘记,反倒像是被镌刻在脑海里似的清晰。可沈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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