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落满灰尘的楼梯,布满了七七八八的脚印,一直到楼顶。时音走到顶楼的房间,往桌子上瞥了一眼。四个人,而且厉鬼索命,还不止一只。地上一只手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屏幕已经裂开,看上去不是掉的,应该是扔的。时音拿了一只手套套在右手上,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是这个手机的主人联系的他。现在人不在,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带走了。旁边一声响动,忽然窜出来一只大老鼠。胖老鼠专吃死人骨头,嘴巴上还有血。这只老鼠以腐肉尸骨为生,散发出来的味道恶心至极。时音站起身,一脚给它踢到了墙上。落在地上的老鼠呲着牙扭动了几下,不再动弹。它鼓胀的肚子,被撑开,慢慢爬出许多的老鼠。小老鼠把大老鼠的身体啃干净,瞬间就长大了不少。时音看得恶心,随手扔了一把火,这世界上恶心人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楼下传来微弱的救命声,时音快步离开。陈义的腿被老鼠咬了好几口,腿上血淋淋一片。伤口发黑,被咬的左腿,变得麻木僵硬。后面追着他的老鼠还有好几只,他死死抓着手里的棍子,在身前挥舞。阻止那几只老鼠靠近,这几只如果一起扑上来,能把他吃的渣都不剩。也不知道这见鬼的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陈义打到了好几只,有一只没注意,趁机钻了过来,咬住了他的脚腕。陈义怎么甩都甩不掉,越是害怕,手里的棍子越是不听使唤。阴森的走廊,一个女人朝他走了过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来到了他的面前。“跟我走,我带你出去。”陈义愣愣的跟在她身后,脚腕上拖着那只肥大的老鼠。似乎是咬的太深,一下子给陈义疼醒了。眼前哪有什么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明明是一个脚不沾地的白衣女鬼。女鬼发觉身后异常,脑袋转了过来,苍白如纸的脸看着陈义。手里的白布条缠住了陈义的脖子,拖着他前行。“呃……啊……”陈义趴在地上,被女鬼拖行,想晕也晕不过去,脚腕疼的要命,脖子上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好像半条命已经没了。眼前闪现的都是过去的场景,他不听话,他乱跑,他后悔了。如果能重来一回。他现在只想要好好学习,跟家里人在一起,哪儿也不去。“救命……”“……救……命……”
女鬼呵呵冷笑。“不会有人来救你们,这里很少有人能过来,即便能过来了,也不可能活着出去。”“别挣扎了,闭上眼睛,很快就会过去了……”“很快你们就会变成跟我们一样,新鲜的生魂,自愿离体,最大补……”“哈哈哈哈哈……”陈义抓着脖子上的白布条,喉间发出微弱的求救声。“救命……”“救……救……命……”时音从楼上走了下来,女鬼听见脚步声,停在原地。这里应该只有四个人,为什么会多出来一个?不过,多出来一个更好,对于她们以生魂为食的厉鬼来说,是意外收获。这里本就偏僻,她们又离不开此处,一年到头,能吃饱的次数屈指可数。孤魂野鬼哪有刚刚离体的生魂新鲜。女鬼贪心的想要一起抓走,在看到时音手腕上的山鬼花钱,还有那个铃铛的时候。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有些犹豫,不过,能不能吃到嘴里还要试上一试。缠着陈义的白布条更紧了,好像要直接勒死他。这里好久没人过来了,好不容易来了四个,都不够她们分的。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女鬼同样的方法,试探性的缠住向时音,白布被火焰焚毁。眼见不好,女鬼扔掉手里的白布,放开陈义跑了。时音来到陈义面前,解开他脖子上的白布条,把他拉了起来。陈义涨红的脸,眼皮嘴唇发黑,像是失血过多,又染了毒。时音看到他裤腿里鼓囊囊的一团,还在蠕动。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吸了一口气,手上出现一个钩子,把那东西勾了出来。又肥又大的老鼠,嘴上还有碎肉。时音连带着钩子与老鼠一起烧了。中午的好心情,被这恶心的东西破坏的七七八八。这座老楼之下,这种东西似乎不少。他今天要是不端了它们的窝,他就不叫时音。这里的女鬼,常年以路过这里或者来这里探险的生魂为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已成厉鬼。被她们吃掉的生魂,尸体大概都便宜给了老鼠。或者是它们一起。所以才会被养的又肥又大,牙齿锋利还不忌口。时音……中午吃的饭都要被恶心出来了。呕……【宿主,你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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