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聊一些琐碎的事。
宋南星一直想要找机会讲一讲一年前关于宋氏,关于闵肆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宋氏在那样的情况下,面对那样的局面,是怎么扭转过来的。
一直都处于纠结中,好在宋父并没有询问当时的情况。
宋南星有点自责,在医院几天时间了,都还没能把闵肆铖介绍给爸爸,有点对不起对她这么好的闵肆铖。
期间,蒲姨每天都熬一份有利于康复身体的健康美食和汤药过来,还有一份是给宋南星单独熬的汤,还有各种她喜欢吃的菜。
宋南星吃完饭,都会去走廊的无人处跟闵肆铖讲电话。
每晚闵肆铖在会在医院外面待一段时间,宋南星会下去找他,两人会在车里浅浅地温存一会儿。
宋父状态是越来越好,没多久便可以借助拐杖,独自行走。
宋南星却开始满腹心事。
宋父暗自笑。
一天下午,在康复中心的公园里,坐在长椅上的宋父夸张地咳嗽了好几声。
宋南星小脸吓得惨白,“爸爸,您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宋父拉住宋南星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
“爸爸,您真的没事吗?”宋南星担心道。
“我没事,喉咙有点痒,可能是一年多没说话,还不是很适应,咳嗽几声适应一下。”宋父说起假话来,面色不改,宋南星担忧的心一点点放下,他又道,“星星,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爸爸说?”
面对宋父突然一问,宋南星有点心虚地垂下眸,“没,没有。”
宋父笑,“真没有?”
宋南星还在纠结,要不要这个时候捅破她结婚了,对方还是闵肆铖。
她深呼一口气,正打算坦白从宽。
宋父又道:“比如,闵肆铖——闵先生。”
“!!!”宋南星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淡定从容的宋父,“爸爸,您知道了?”
宋父看去前方一对嬉戏的母女,淡声道:“你是一手带大的,知女莫如父。你真当父亲睡了一觉糊涂了,这家医院是京都贺宴辞的医学研究院,一般人又怎么能进得来,更何况每天为我做康复的医生和问诊的医师都属于贺宴辞研发院的院士,这不是以我一个普通医药商的身份和面子能请到的,哪怕我在医药行业混迹几十年,真正接触到的高层医科技术和人员少之又少。”
宋南星抿着唇不说话。
宋父又言,“一年前公司的状况,秦岳来的时候就一一向我汇报了。”
宋南星心口一沉,双手握着宋父的小臂,“爸爸,我跟闵先生结合可能是有些利益纠缠,那时候都是我想要保住宋氏,和他没关系,而且他在宋氏没有获得任何利益,反倒是我一直麻烦他。闵先生他真的很好,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毫无感情的冷酷资本家。这一年多来,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或许你们第一次见面有些误会,闹了些不愉快。那时候你们彼此不了解,有误会在所难免的。”
宋南星急切地说道,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只想快点让爸爸明白闵肆铖的好,又不知道怎么具体表达,生怕爸爸对他印象不好。
宋父看着女儿掉眼泪,心头揪在一块儿了。
他低声问,“他对你好吗?”
宋南星猛地点头,郑重道:“很好,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好。”
宋父又问,“星星,喜欢他吗?”
忽然被爸爸问到喜不喜欢一个男人,宋南星有点不好意思回答,她微微垂眸。
宋父将宋南星这点小心思都看在眼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提及一个人这么害羞,早前,他同样问过她喜不喜欢江晟,她的表情一愣,似乎答案很懵懂。那时候,他心里便有底,她跟江晟成不了。
就他而言,作为公司领导人的角度,他很欣赏江晟的能力;作为父亲,他并不看好江晟,功利心太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牺牲一切。
闵肆铖这个人,他对他了解不多,可以说除了注资的事,他们浅浅交锋过,可以说在商场上闵肆铖是一个杰出的商人,且没有任何私人情感可言。
至于生活上,从秦岳和童叔两人的评价来看,个人作风不错,对他女儿体贴入微,事无巨细。
宋父深深地看了宋南星一眼,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大白菜就被,就这么被叼走了的感觉,他叹叹气,“不用说了,爸爸知道你的心意。”
宋南星惊讶,爸爸知道她喜欢闵肆铖吗?
宋父继续说:“他最近没少在医院楼下吧?”宋南星一惊,宋父睐她一眼,哼了一声,“这么惊讶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天送饭菜来的是他家里的阿姨。某个人每次吃完饭,都要去走廊待一个小时,跟他讲电话吧,每天晚上出去两个小时,下去见他了吧。”
“”宋南星不语,都被爸爸猜中了。
宋父叹气,“找个时间跟他说,我想跟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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