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心虚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位大哥,麻烦你带一下路。”
池慕程:“他叫慕风。”
余夏微微颔首,“慕大哥。”
慕风有点诚惶诚恐,“不敢,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好了,赶紧先把事情处理了。”池慕程倒不是急着救人,而是急着回家。
慕风一边带着他们往里面走,一边简单跟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里面就两个人,楚东良没有帮手,身上有把水果刀,但不成气候。”
靠近门口的时候,余夏便听到了里面传出了江逸文的声音。
“你!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江逸文似乎是刚醒过来,被眼前的状况吓到了,吐出的字眼透着紧张与胆寒。
“你要干什么?你快把我放了!”他又生气又恐惧,未知的地方,陌生的人,自己又被绑着无法动弹,酒顿时也醒了三分。
“这么健忘?你不认识我了?三年前,我们应该见过的。”楚东良很满意江逸文的反应,笑得很阴森。
他这诡谲的一笑,顿时就把江逸文远去的记忆唤了回来,“你?是你!你……抓我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啊……”江逸文挣扎着叫了起来。
他骗了她!
江逸文怎么也没想到楚东良会绑了自己!
要知道楚东良就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当初他pua江大女生,在江大校园里把那个女生打得鼻骨骨折当场被警察抓走,但因为那个女生害怕被他报复,选择了放过他,以至于他后面越来越猖獗。常常混进江大校园骚扰女生、恐吓男生。
在很多江大学生的心目中,他是噩梦般的存在。
虽然江逸文那时候已经毕业了,但那时他因为追求余夏,所以常常会回学校,曾经撞见过他找余夏的麻烦。但余夏毕竟是跆拳道黑带,他不是余夏的对手,几次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没想到后面他越来越猖獗,竟然设计迷晕了余夏,试图迷j她。索性被人发现,被人追着打了三条街,最终数罪并罚,判了四年。
这才刚过三年,就出来了?
楚东良看到江逸文瞪大了双眼,目光里满是惊恐的样子,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他表情显得很兴奋,“怎么会无冤无仇?你可是余夏的男朋友!我因为她两次入狱,这笔账我要百倍、千倍地向她讨回来!断你一只手,就相当于断她一根指,我也要她尝尝难受的滋味。
江逸文的手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手心里一下子捏出了一把汗。
他俊逸的一张脸本就被楚东良画得惨不忍睹,现在五官扭曲在一起更显得狰狞,嘴角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我跟余夏已经分了,闹得很不愉快。拿我你根本威胁不了她。”
“这可不一定。”楚东良阴测测地瞅了她一眼,“你最好还是祈祷她来救你吧,否则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水果刀,刀面锃亮,映着头顶那只100瓦灯泡的光,显得锋利无比。
江逸文脖子缩了缩,如果不是此刻被绑住了,他可能要瘫到地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他吓得上下牙齿不听使唤,咯咯打颤,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滞了。
楚东良握着刀走向他,“你说是把鼻子割掉来得更快,还是把眼珠子挖掉更省事?”他举着刀在他脸上比划着。
江逸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整张脸煞白,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恐惧。
“你……你不能这么做!难道你还想……坐牢吗?余夏……她……她一定会报警的!”江逸文语不成句地说道。
这句话似乎是激怒了楚东良,他直接把刀横在了江逸文脖子上,“别跟我提报警。要是她报警就让她看看我跟你谁死得更快!”
江逸文呼吸停滞了一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锋利的刀刃就在他喉骨的位置,带着一种金属的冰冷感,又不敢深入细想,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一阵毛骨悚然。
“别别别,你冷静一点!”江逸文彻底要崩溃了!
“不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那次不是她报的警,她被我迷晕了,她怎么报警?是不是你?是你报的警对不对!”楚东良目眦欲裂地说道,手里的刀离他更近了一寸。
江逸文感受到一阵冰凉的刺痛感,紧接着黏腻的液体顺着脖颈线缓缓流淌而下,温温的,痒痒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混杂着老厂房常年失修的霉味,让他差点恐惧地晕过去。但偏偏又不敢晕,他怕他晕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十指蜷缩着,目露恐惧地盯着楚东良,仿佛对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无数种恐怖的猜想萦绕在他心头,好像有一条冷血的毒蛇盘踞在他心间,只要轻轻一口,随时都能结束掉他的生命。
身体本能地发出求生的欲望,“不不不,不是我报的警。我那天刚好送一个同事去医院,在急诊碰到了余夏,才知道她是被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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