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心底的危机感再一次加深,那个女的竟然就在宁城,那他们一不小心碰个面旧情复燃岂不是很容易?
“既然如此,那你约一下她吧。”
池慕程眉心轻轻一拧,不是很明白她的用意,“你确定?约她做什么?吃饭还是喝下午茶?”
余夏气呼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凶巴巴的目光刺了他一眼,“果然你有她的联系方式,你们是不是经常偷偷联系?”
池慕程:“……”
他嘴角抽了抽,无奈失笑。又担心她气坏了身子,只能叹了口气,随手拿了张素描纸递给她,“好好看看。”
余夏不情不愿,“有什么好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一遍了。”
池慕程强行塞到了她手里,“你再仔细看看。”
余夏敷衍地扫了一眼,“看完了,所以呢?”
池慕程挑了挑眉,有一种有气无处发泄的无力感,“余夏,你是失忆了吗?这上面是谁你不认识?”
余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你白月光跟我认识?”那她得好好认认。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认识的人当中有跟她长得相似的。
池慕程对她无语,戳了戳素描上的女孩身上穿的衣服,“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衣服?”
原来自己就是他的白月光
余夏依言仔细辨认了一番,“不就是宽松的……病号服?”似乎有什么念头正在她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来,经过池慕程的这番提醒,她觉得这病号服还挺眼熟的。
“不错,再继续想想。”池慕程徐徐诱之,“你说她为什么要蒙着眼睛呢?”
余夏紧跟着他的思路,忽然间一段记忆潮水汹涌般地侵袭而来,她不可思议地看了池慕程一眼,然后又捧起那张素描仔细瞧了瞧,几乎是可以确定了。
“这……这上面画的人……是我吗?”余夏的声音里满是惊讶的情绪。
池慕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然呢?”
余夏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将所有的素描一张张收起来认认真真地欣赏了一遍,才敢完全确定这些素描画的人都是她。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因为倒睫去医院做了手术,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
“所以你是……小程哥哥?”余夏难以置信地盯着池慕程,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不告而别的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而且他们居然还机缘巧合地领了证。
池慕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是他高三的时候,他已经提前得到了保送名校的资格。但外公外婆的相继离世对他和母亲的打击很大。又恰逢父母婚姻危机,池雅云一气之下参加了“支医帮扶”,去了清河县。于是他也跟着去了。
那天他在医院里老远就听到一个女生哭得撕心裂肺的,“医生我不会瞎了吧?”
“医生我眼睛不会留疤吧?要是眼周留疤的话那多丑啊。”
“我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丑八怪,我会抑郁而亡的。”
医生很无奈,“拜托,对我的医术有点信心好不好。再说了你这是小手术,而且手术很成功。丝毫不耽误你的美貌。你就等着恢复,用你那上千伏的眼波电流去霍霍纯情小男生吧。”
“医生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怀揣梦想,搏击风浪的少年。我要用我漂亮的眼眸,震慑住所有的考点。”
医生:“……那你加油!好好休息,争取早日恢复。”
池慕程无语,只觉得这个女生自恋又中二。
然而余夏并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虽然她因为手术眼睛被蒙上了,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到处溜达。
那天她被护工带下楼散步,但护工有事离开了一会儿。余夏又急着想上厕所,于是只能自己摸着黑向前。
池慕程刚好在医院的花园里写生,余夏一不小心踢到了他放在地上的洗笔桶,黑乎乎的水全溅到了她裤腿上。
吓得她连连后退,“什么东西啊?怎么全是水?”
也许是因为太着急了,她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池慕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你踢到我的洗笔桶了。”
“谢谢。能不能请你把我送回病房,我需要换衣服。”脚上也湿了,余夏很不舒服。
池慕程没有拒绝,好心地把她送回了病房。自此两人算是有了交集。
余夏回忆着那段过往,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将素描纸码好放在一旁,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池慕程往门外推,“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池慕程莫名其妙,真相揭开,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祖宗!”池慕程被她推得连连后退。
“你这个骗子!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余夏直接将他推到了门外。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池慕程前进了一步,拿身体卡在门口。
余夏戳着他的心口,有理有据地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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