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从刘娘子的嘱托,可后来因无人在意,逐渐放松了些。
他想,自己人微言轻,只是府上小郎君的伴读,只管负责日常生活罢了,私密之事怎会被人看了去。
可某日初潮落红时,刘槿立马慌了手脚。
他未曾料到这阴阳身子,竟连女子的月事也无法避免。
那日,他只得巧言哄骗梁清越,假称自己身染微恙,高烧不退,恐将病气过给小郎君,求得休息一日。
可换得的代价却是从此要陪同小郎君入寝。
月事初期,刘槿时常小腹绞痛,手脚冰凉,夜难安寝,辗转反侧。
梁清越攀上刘槿的肩颈,咬他耳朵,责问他为何总是不安生扰人清梦,让他不要乱动。
刘槿僵硬着身子,却仍故作镇定,回手轻拥欲在他胸口安营扎寨的小人:“夜深露重,小郎君快盖好被褥,学生不动便是。”
梁清越仍想往上爬,刘槿摩挲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已显困意的小人,终于将其哄入梦乡。
那如藕节般圆润的小短腿随意搭在刘槿的小腹上,初时让刘槿感到些许不适。
后来,随着梁清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襦衣传递过来,如同暖炉般温暖着他那如受锤击的小腹,连那隐痛也渐渐消散。
被这火炉般的小人紧紧贴着,刘槿最终也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梁清越自从习惯了和刘槿同床共枕后,便愈发缠上了他。
原本梁清越也是相中了他的相貌,尤其是眉心恰到好处的一点痣,令他心生欢喜,执意要将刘槿留在身侧。
他记得那天,父亲带着刘槿,坐在床榻之侧,让刘槿跪于榻前,向自己问好。
临平王一边轻抚他湿热的小手,一边指着刘槿说,这个人以后就是你的,往后任你差遣。
梁清越像是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宝物,挣扎着急欲离开床塌,口中喃喃着观音娘娘,张牙舞爪地向刘槿扑去。
见状,刘槿跪地前行几步,头垂得更低了些,任由衣襟已被汗水濡湿的梁清越紧紧搂住自己。
耳边,脖颈全然被滚烫的体温和潮热的呼吸侵占。
这是他的人,是来之不易的活人玩物。
梁清越视若珍宝,恨不得时刻带在身边。
出门时,他要刘槿背负而行;在家时,他要刘槿牵手相伴。
就连沐浴这等私密之事,梁清越也不愿让乳母侍候,只肯让刘槿一人伺候。
大梁天庆三十四年,月朗星稀。
绸带般的柔光铺陈在楼台院落之间,映照在庭院中心的一汪池水,宛如镶嵌在庭院中的银镜,将夜色和星光包揽入水。
刘槿卷起宽大的衣袖,露出一截修韧的手臂。
手持滚云鸢尾花纹的银质浴瓢,舀起一泓清水,余闲的手挡在梁清越的额前,将乌黑的发丝淋上水珠。
清水顺着发梢滑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梁清越年仅十岁,可相貌初具临平王英朗的面容,加之母亲是梁国峪仁公的小女,生得也是娇柔孤清。
结合两者相貌优点的梁清越,在水光的映衬下更加清朗少年意。
小郎君顽劣,他捧起水花,一捧又一捧地朝刘槿的身上泼去。
水珠飞溅,似乎不将刘槿浑身上下浇个透湿就绝不罢手。
刘槿不敢推搡抗拒,只一手扶住浴桶边缘,以防梁清越不慎翻出,一边不断眨眼,仰头躲避。
细长的颈项抻得高企,侧颈微微凸起,像西域的透明水晶,在水光中闪烁。
梁清越笑得畅快,将手中的水向刘槿的前颈泼去。
水滴如同珍珠般撒在透明的水晶之上,滚落入衣襟。
刘槿的衣物很快便湿透,湿滑的地面上也积出若干小水滩。
他脚下打滑,一个踉跄,终是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银质的浴瓢随之落地,发出几声清脆的咣当声,刚才还咯咯笑个不停的梁清越收了音。
他换上一副担忧的眼神,急忙爬出浴桶,赤足踩在湿冷的地面上,快步扑到刘槿身上,捧着他的脸:“观音娘娘,你摔到哪儿了没,快让我瞧瞧。”
刘槿捂住摔得生疼的后脑勺,眼睫上闪烁晶莹,不知是方才泼洒的浴水,还是因痛楚而泛起的泪光。
那双泛红的眼眶叫人心生怜惜。
“不不碍事。小郎君快起来,地上冷,小心着凉。”
刘槿一手撑着湿滑的地面,一手牵着梁清越,勉强站起。
梁清越却固执地扭动着身子,挣开他的手,非要固执地捧上他的脸,轻柔地在眉心的红痣落下一吻。
“这样亲一下就不痛了。”
打从梁清越有记忆起,阿娘就不在,唯有个乳母时常陪伴。
每次他摔疼了,乳母总是这样亲一下,立马就会好。
柔软而湿润的触感在眉心轻轻一触,刘槿的身躯猛地一紧。
他急忙用力推开梁清越,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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