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言极力隐忍,深深地呼吸了下。
“韫初,给我解开……”
“我是你哥哥。”
难得的严厉,像是生气了。
“那又怎样?”
轻淡的几个字在暗夜中漾开。她的满不在乎让他诧异,更让他……羡慕。
周韫初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哥,你也享受其中,难道不是吗?你始终都在享受我的撩拨。”
周时言心头一震,被她不留余地拆穿了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甚至不断去压抑的罪恶心理,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是克制,是逃避。”她又说。
周时言感觉身体烫得厉害,像被浓烈的火围住。
周韫初握上他蓬勃的欲望,微微抬身。
顶入的一刹那,他的防线彻底崩塌了,身体绷紧,静止了似的。脑海似乎闪过什么,警笛声隐隐回荡耳畔,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像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脑海里只有一片红色,是血的颜色。
随着她的缓缓纳入,欲望逐渐占据了上风。周时言的大脑又变得空白,从未有过的无措。
火热蓬勃的器物完全坐了进去,填满了湿潮的空虚。
“啊……”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与此同时周时言闷哼了声,喘息急促。
熟悉的刺激感再度袭来,还没动,周韫初的心理先达到了高潮。
“哥,接受吧,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她絮絮地呢喃着情话,腰身动着,周时言根本招架不住。
“听到声音了吗?”她轻轻地问。
淫靡的水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听得周时言心脏狂跳,他应该持续不断地拒绝,从而唤醒她的理智,可他根本做不到,只能任由着黑夜将他吞噬。
交合处湿淋淋的一片,床单都湿了。
愉悦的快感席卷而来,周韫初停了下来,身体仿佛被抛上了云端,止不住地颤栗。
周时言差点没忍住,突然庆幸以前做过结扎,不会创造出禁忌的恶果,不然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埋在体内的硬物仍然坚挺,周韫初满意一笑,“哥,你真的很优秀。”
周时言怔住了,这句熟悉的夸赞贯穿了他的前半生,父母常常夸他,旁人也是如此。“优秀”两个字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不可磨灭。而他的妹妹却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或许她曾说过,但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这样的夸赞偏偏是在床上说出来的,蓬勃的欲望还嵌在她的体内,紧密相连,突破了血缘的桎梏,诡异而又讽刺。
周韫初俯下身,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发丝轻飘飘地沾在他的脸颊、嘴唇上,惹来痒意。
他的心更乱了,以前常有亲密无间的拥抱,可唯独这一次,距离近得没有缝隙。捆住双手的绳子像残存的理智,如果没有束缚,他只想抱紧她,陷得更深。
黑夜昏沉,耳畔的气息微喘,她轻轻呢喃,“哥,以前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他们的东西本来是你的,你都给我了。”
絮絮的闲聊让他有些茫然,“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
周韫初无奈地笑了下,“如果他们还活着,就算我能力再强,也给不了我,只有你能。”
“只有你能。”她强调了一遍,“现在我想要快乐,也只有你能满足我。”
身体分开了,床头的灯亮了,昏暗柔和的光线变得十分刺眼。
周时言下意识地想要遮挡视线,可手被绳子绑住动不了。女人赤裸的身体移了回来,落到他的眼里,顿感目眩神迷。
他的呼吸更急促了,闭上了眼,可脑海里的画面越发清晰,挥之不去。
上一次见她赤身裸体,还是在她婴孩时期。父母的教诲、生理的观念意识根深蒂固,他的回避已经成了本能。
可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
他的双手不再挣脱,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微微仰起的喉结滑动了下,溢出粗重紊乱的气息。似在做最后的隐忍挣扎,又似知道自己即将沉沦欢愉,不得不去掩盖内心无法抑制的、罪恶的兴奋。
“已经做了,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周韫初诱导着,指尖轻轻掠过男人的身体,昏黄的光线下,肌肉线条更加清晰,他的腹部随着剧烈的呼吸颤动起伏,身下的性器越发火热坚挺。
她快按捺不住了,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绳结,摆脱束缚的他没有推开她,像放弃了反抗,又像拆掉了伪装,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她试探地吻了下他的唇,抬起头时,与他温柔而又灼热的目光触碰到了一起。
早已闯进了禁区,逃不掉了。
他也不想逃了。
周时言抬起手,将她垂下的发撩到耳后,停留了几秒,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起初还是温柔的,可很快就变得浓烈炽热,压抑许久的欲望得到了宣泄,如同死寂的火山爆发了,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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