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竞舟蹙眉,“到底什么事儿?”“就在刚刚,陆诗桐要调昨晚三号楼和五号楼的监控。”“你给调了?”“没有,下面的人跟她说监控坏了,”范漴顿了顿又道,“四哥说了,这两天的监控,除了二号楼和八号楼的,都给删了。”程竞舟没说话,听储锐又道,“四哥让我提醒你,别节外生枝。”什么节外生枝,他只是腿不听使唤而已。身后传来陆东域的叫声,他转身等他跟了上来,“有事?”“也没什么事儿,”他顿了顿,“我刚回来,很多事情都没弄明白,想问问你,你跟诗桐是认真的?”廊檐外,阳光洒落在水面上,程竞舟没有避开他的视线,接受他的审视,“她让你来问的?”“我是她大哥。”程竞舟双肘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缥缈的视线下是漫不经心语调,还有几分戏谑,“什么叫认真?结婚算不算认真,如果算,那我应该是认真的。我已经做好娶她的准备。”他认真地给她一个婚姻。陆东域眼底的惊讶一闪而逝,“你们的事,我不想插手,也插不了手,但是我就诗桐一个妹妹,希望你好好待她。”“还有事?”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程竞舟一眼看出陆东域想说的并不只是这一件事。陆东域眉峰微蹙,默了一会儿,“听说你回来之后就接管了汇盛,东廷经营朝申也有三年了,我虽不是商人,但生意场上的事多少都会知道些,你们怎么竞争我管不了,但别牵连无辜的人,尤其是绪宁。”默了一会儿,又道,“竞舟,五年过去了,当年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东廷心直口快,你别跟他计较。”当年三人干架的时候,陆东廷对着程竞舟是拳拳到肉,恨不得他死,这件事陆东域是知道的。 55程竞舟目光落向别处,淡淡地没什么波澜,“陆东廷从来不是我的对手。”他语气平静,没有防备和警告,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陆东域看着他离去的背景,轻轻地叹口气,这话倒不是夸赞,别看程竞舟一直在国外,汇盛能有今天的地位,离不开他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结果。无论是能力还是魄力,相较于程竞舟,陆东廷稍逊的不止一筹。十分的话只说了三分,陆东域隐隐觉得他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愣了愣笑道,“别说东廷,整个晋城有几个能是你的对手,我们只求你手下留情,更别牵连无辜,尤其是诗桐,还有绪宁。”程竞舟淡淡地道,“我对无辜的人不感兴趣,但无辜的人非要作死,那就不无辜。至于章绪宁,不是你cao心的事。”陆东域看着他离去的背景,轻轻地叹口气,“出来吧。”陆诗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大哥,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陆东域看着她,心底是不忍的,陆诗桐听不出什么意思,他作为男人多少能听的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强烈占有欲。换句话说,章绪宁的事,只有他程竞舟能够cao心。但这样的话,他对陆诗桐说不出口。“诗桐,你听到了,他能够给你的只有婚姻。也许有一天,他会像你二哥一样回心转意,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一意孤行。”“大哥,那我该怎么办?”陆东域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了解他妹妹,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又是这样的年纪,恋爱脑,死脑筋,不撞的头破血流是不会放弃的。“凡事求仁得仁,你要想清楚你要什么,一旦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也不要抱怨,路是你自己选择,什么样后果你都要受着。”陆诗桐半低着头,眼底满是倔强,“大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放心,我是不会后悔的。”她爱程竞舟,就是死,也要把程竞舟拴在身边,她没办法忍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尤其这个女人还是章绪宁。章绪宁出门的时候,想着怎么跟程竞舟偶遇上,说监控的事。陆东廷说此处庄园是通过薛志满的关系借来的,薛志满对陆诗桐本就有几分意思,如果诗桐要查,薛志满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想着想着就觉得事不宜迟,得跟程竞舟发个消息,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能让陆诗桐查到监控。“请问一下,陆东域是住在几号楼?”章绪宁扭头看去,大门口处站着一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俏丽的短发显得干练,又别具风情。“你找东域哥?”对方点头,“你能帮我把他叫出来吗?”“你稍等,我去叫他。对了,你贵姓啊?”女人迟疑了片刻,“你跟他说,我姓黎。”顿了两秒,她豁然地笑了笑,“我叫黎知音,他如果不想来见我,你就跟他说,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直到他出现为止。”满满的信息量,章绪宁瞬间觉得这背后充满了故事,转身奔向主楼,刚到廊檐下,想起了手机,连忙给陆东域打了一个电话。黎知音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等了足足十五分钟,看到陆东域走了过来。依旧是以前的模样,白衬衫,黑裤子,肤色比之前深了些,倒更显俊朗清贵,也更难以靠近。“东域,你真的回来了?”陆东域在离她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黎小姐找我有事?”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陆东域眉峰轻蹙,淡淡地提醒她,“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还没离呢,我们还是夫妻。”黎知音强颜欢笑,声音里渐渐有了湿意。陆东域脸色冷了下来,“蒋湉走的时候,黎小姐怎么没想到我们也是夫妻。”他一口一声黎小姐,将两人的关系回归到最初的位置,黎知音忍着心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蒋湉,“蒋湉的死,我不敢说我一点责任没有,但我真不知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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