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猫子投胎,准是没睡!
夜猫子闻到了瓜田的味道,裹了一身大花棉袄,飞快窜了出来,“妹夫在哪呢在哪呢?!快让你没见过世面的姐姐好好康康!”
稚澄:“……”
班斐从她身后走出来,雪白棒球服又套了一件黑冰花薄羽绒服,周身被月光一渡,仿佛浮动着纤细的毫芒,当场就看直了八堂姐,拉着小姐妹悄悄开麦,“这高低得几个亿吧,你没对人家动用私刑吧,咱们可不是那种威逼利诱的不正经人家。”
稚澄:“。”
八堂姐把俩人领进去,“橙汁儿,你的房间阿姨前天刚来打扫过,应该能住,这个点儿大家都睡了,你们动静都小点哈。”
这都冬天了,发春的小猫咪都猫冬了!
把她当什么人了哪!
稚澄忍不住道,“我们就是……就近原则过个夜,天一亮我就得回校了。”
八堂姐:“我懂!我懂!那得抓紧时间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来去如风,鬼影重重,完美t到了助攻的心得。
稚澄:“……”
谢谢,这助攻并不想要。
班斐闲适得就像是在逛自家庭院,他绕过花鸟影壁,跟着稚澄进了一处东边厢房,跟他想象中的女孩子的闺房很不一样,里头堆满了各种皮革地图、沙盘旗帜、停产款的无人机等,工具箱跟也是摞起来的,军事元素的色彩格外浓厚。
他的视野里甚至出现了一架涡喷航模,漆黑的机翼修长且锋利。
班斐有些爱不释手抚摸过这冰冷精悍的机身。
“你喜欢啊?”稚澄道,“送你啊。”
班斐眼眉一挑。
“这么贵重的礼物,说给哥哥就给了?”
“也还好。”稚澄搬出自己的睡衣,准备洗一洗再睡,“它是航模锦标赛的头奖,我组装用了快两个多月,不常玩,放在家里也只能吃灰,就当送你的订婚礼物好啦。”
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却许他爱意热烈。
她正要往浴室走,被人从身后抵住背脊,“今夜……算不算给哥哥正式名分的第一夜?”
稚澄:?
刚亲完又来?
他捂住她的眼,气息就流进了她的颈窝,稚澄捉住他作乱的手,认真地说,“没有草莓房,不可以种草莓。”
她可是很有安全意识的!
“那哥哥不摘草莓,就在外面散个步。”
他让她半靠在航模的机翼,自己则是俯跪了下去,用额头叩开了朝圣的宫殿。短直发原本阔开一抹美人尖,被稚澄揪得凌乱多情,她双颊很快满上了一池浮水,春天在他唇边解了冻,犹带着充沛的水汽。
班斐腹间着火,再也忍不住这泛滥的情潮,他捧起她的腰,几步摔倒了帐幔间,撕裂声在黑夜里突兀响起。
稚澄吓个半死,还没转头去检查帐幔,被他拖着脚跟,掐回了腰间。
“他们听见也会当没听见的,咱们厚脸皮点。”
班斐这样安抚,掌根扣过她的腰,稚澄翻了个视野,架在了他的棒球服之上。
??
“哥哥前阵子惹你生气了,换你来骑哥哥,好不好?”
他放下身段来哄她,那墨发似流水般钻过她的手心,稚澄没忍住,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哥哥你这么会,是被多少任炼出来的呀?”
班斐:“……”
好好的一张软唇,非得说话。
他闹了下她蹬在腰间的脚背,“多少任也没炼出来,是哥哥的初夜。”
稚澄:?!
她瞪圆了眼瞳,“不对,不对,那咱们上次……?!”
“自然是留着呢。”班斐笑道,“不然你还说得出那般索取无度的话,小女孩儿知不知羞的。”
稚澄的头颅漫天炸开了小烟花,黄的绿的红的,高兴得她露出了八颗小白齿,“哥哥哥哥哥哥我也是!”
她骄傲地贴贴,“哥哥是我初恋,也是第一个进到我房间的雄性人类!”
双方坦诚前情,气氛好得不得了。
班斐含着笑,任由她热热闹闹地拱他,就是他腰后那一块不太舒服,好像硌着什么硬物,班斐随手一摸,从夹层的缝隙里摸出一片布料。
这什么?
他随手抖了一抖,黑色款的,宽松的,男性运动短裤???
他眯眼细看,边缘处还绣了家劲两个字。
?!!!
紧接着。
稚澄感受到了从地狱里刮上来的嗖嗖冷风。
“既然哥哥是你初恋,那你留着哥哥同桌的裤衩子是怎么回事呢?还贴心收藏到你的床底?一收就是五六年?”他语气温柔得近乎残酷,“可见你们才是真爱,哥哥是意外是替身是挡箭牌是蚊子血是白饭粒是你们爱情路上的试金石是嚒?”
稚澄:?!!!
她顿感窒息。
谁!是哪个龟孙子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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