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他还是又缺爱又没脑子讨,明明只是跟你说一句话的事。
你说完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稍稍清醒了、发现他还站在你房里,而你刚刚直接说出了心里话……你感觉这次真糟了。
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去哪个地方蹲墙角了,果然,就在你想开口的前一刻,他就夺门而出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你,在房间里自己锤大腿。
本来就是嘛,他觉得让住在身边的人类知道自己会杀人,会觉得他自己对不起你,所以干脆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觉得跟你报备说他要出门一段时间就行了。这恶魔的脑子除了一刀切外,其它的都不会了,傻逼。
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捣药的手更加用力了,那朵你采自后山的青紫色的毒花加速成泥。你小心翼翼地把那泛着不详气息的汁水倒入了一个碗中,然后把能救人一命的药汤倒入同一个碗中、把良药与毒药搅拌均匀,再把你自带的石杯、小匕首与粗树枝放入包裹中,层层包好。你做完这一切后,舒了一口气,最后把这碗毒药递给了正站在你的身后的他。
你现在甚至能猜出他下一步要去哪户人家补充灵魂了。
他再敢跟你消失缠毛线试试。
他又不是猫。
你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会再控制了、你都会尊重。
所以也没必要干涉你,更没必要再把你推得远远的了。
你目视着他颤抖地接过那碗夺命的药汤,然后送去给独居发烧的妇人,扶她起来服下。
你把空了的碗一并带走了,临走前跟失落的他与还暂时活着的她说,今晚你想吃寿司。
于是,当你把两人份的寿司端上案台的时候,他提着几个木食盒回来了。
你便招呼他再多叫些人啊魔啊,一起把这些寿司都吃了,不然你俩吃不完。
于是当晚,在恶魔的独栋中,你们开了一个平凡又热闹的寿司小聚会。你喝魔族带来的酒,喝到断片。
所以第二天,你去后山埋尸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其实你也不用从头做起,你只需要把野兽刨出来的一部分尸骨重新埋回去罢了。
你回去后,他不在,于是你洗洗睡了。
接下来几天,你跟着城里的人一起工作,他时不时带饭回来与你一起吃,但他会在你睡前就离开独栋。
你也不管他跟谁过夜去了,这也不关你事,你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别人渴求的快餐式恋爱。
现在的心如止水的生活,你很满意。
如果城里那几个吵着要去别的村子、又赖着不肯走的流民,能给领主大人祭刀,那就更好不过了。
那几位本来就无家可归,没想到她们还不守恶魔城的规矩,甚至跟别人说,要把恶魔城的具体位置信息告诉官兵换赏钱;当然你也有错,若不是你之前煽风点火,她们也不会兴风作浪。
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你等到他回来那天,跟他点了这几位。说完你才发现,其实这几位原先跟你还是点头之交的,你也对她们没啥大意见。但你觉得他会讨厌,所以你希望他尽早切割。
?谁料你谁料我能合作到爱死对方?
他没什么表示,只打了个哈欠,说太晚了,让你先回屋睡觉,明天记得吃他放在楼下的早点。
你一夜无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看他还盖着羽织呼呼大睡,一番洗漱后,便拿走他留给你的食盒,呼吸着清晨的清新空气,踏着晨露,上了后山。
他给你留的食物还是蛮多的,以至于你在后山隐蔽处挖完三个深坑后,你就坐在大石头上,吃着剩下的早餐。
吃饱后你就在树下小憩,睡醒后回恶魔独栋,发现他也刚刚回来。
他冲你笑得很开心,招呼你把食盒给他,他来洗碗;顺便麻烦你先去饭厅等着,一会就能开饭了。
你对着他漂亮的俊脸愣了愣,感觉又找回初见的感觉,他那晃动不停的高马尾摇得你心痒。
你好想把他抱在怀里揉搓,而你强大的意志力让你忍住了。但你还是忍不住打趣他,说他堂堂一位大领主却像是你的贤内助,而后他也跟你一起笑起来。你笑着笑着,反应过来,他很久都没笑得这么舒心了。
你只觉得通体舒畅;你走了弯路,但兜兜转转,他还是他,不曾改变。
?是谁令幸福给殓葬别喊冤别叫屈别诉苦在这宗惨案?
他没问你去干了什么,但你下次到后山采毒药时,看到原先那几个坑都填好了。你走上原先是坑的地方,隔着泥土踏上同类的尸骨,用脚步掩饰填埋的痕迹,径直继续去采药。
你不觉得自己冷血,毕竟你不是他,不杀人就活不下去;你又不会对吃进肚子里的畜类禽类产生感情。
因此你认为自己永远无法将心比心,体会他的苦痛挣扎。
但你能为心爱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更让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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