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您却因嫌弃父亲的出声,寒冬三月,不让她进家门,如今依孙子看,分明是您错了。”纪晨唰的站起了身子,对着黎祖母怒目而视。
“晨儿,不可胡说。千错万错,是娘的错。”顾箐连忙制止了纪晨再继续往下说,晶莹的泪水已经抛落了下来。
“不,箐儿也没错。到底是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顾家。”一直沉默缄口不语的纪亮开了口,眸子里满是痛色,他本就是一介粗人,与京城格格不入。
顾箐摇着头,奔向了纪亮的怀抱,嘴里不住地呢喃着,“不,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你们。”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听见他们的哭声,谁都不敢上前去劝。
而凤澜心则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想到,顾府当真个个都是反骨。”声音虽轻,但是却传入了戚蔓云的耳中,她多咳嗽了两声,眼底迅速滑过了什么。
“这般哭是做什么,老身还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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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箐这才反应过来,捶了纪亮一把,两人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纪亮却是攥着她的小手,不肯松开。
“如此,倒显得我老身变成了个恶人了不是。”黎祖母见他们一家三口抱住一团,哭个不停,终究是无奈地妥协了。
顾忠连忙吩咐家丁去多备几张板凳,让顾箐他们得以落座。
“霄郎,你离家这么多年,也不见大家对你的诸多关心,反而倒”凤澜心没继续说下去,但在座的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想必就是三嫂了吧,生的如此美艳动人,难怪会让二哥为之倾倒。”顾箐迎上了前去问好。
凤澜心却是不太愿意搭理,她杏眼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箐,见她穿着破烂,头上戴着根不值钱的桃木簪,眼皮掀了掀,只转头哼了一声,反而与一旁的萧怜攀谈了起来。
“二嫂的气色确实比从前好了些,想来都是我二哥贴心照顾所至。”顾箐也不恼,只转头搭上了戚蔓云的手,与她闲聊起了家常。
“我这般老骨头,根本比不了当年了,若非你二哥只怕早成了高原上的一抔土了。”许是坐久了,戚蔓云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气力越来越涣散了。
“蔓云,若是你支撑不住,我们便早些回房吧,这家宴本就可有可无。”顾凌风心疼地握住了戚蔓云的手,声音轻柔。
今日不是正宴,大家本就各怀心思,倒不如不参加。
家宴一会也就散了,黎祖母身子本就不适,顾箐赶在萧怜之前搀扶起了黎祖母,笑道“平日里未曾尽到孝道,如今回了府凡事定要抢在前头做,姐姐不会怪我了吧。”
萧怜微微一笑,“妹妹这是哪里话,母亲平日里总是念着你,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得多陪陪母亲说说话才是。”
苏眠也草草回了房,昨夜她入睡的早,关于祁大哥一事还有好多细节尚未弄清楚,正准备好好询问顾清一番。
“舅舅,你们营救祁程大哥可有计划了?”苏眠回到了房间里,细细地询问着。
胡桃为他们备好了一桌的瓜果点心,又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乖巧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气息。
顾清握住杯沿的手顿了顿,“这些事由我们来办就行了,你就不用掺和进去了。”
苏眠嘴巴一撇,小嘴撅得老高,“情报分明是我提供了,你们倒会过河拆桥,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你那日会出现在无忧客栈?”小姑娘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挖出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苏眠心中只觉得他们似乎有事瞒着她,又或许是因为那张字条,多的她也问不出了,只能从旁询问着顾清。
“你一个小不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够帮我们出谋划策了,每次都等着我们给你擦屁股。”顾清好笑地摇了摇头,
苏眠被顾清说了一道,只觉得心里不得劲。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顾清为了搪塞她,随便编出来的理由罢了。
小姑娘娇娇嫩嫩的,本就该像温室里的花朵般茁壮成长,外面那些危险之事有他扛着就行了。
京城里的那些阴暗诡谲,本就该一起承担。
苏眠与顾清磨了好一会,他也并未将所有计划和盘托出,倒是苏眠自己扛不住,沉沉地睡了。
顾清小心地给苏眠盖上了被子,戳了戳她熟睡的小脸蛋,轻声吩咐道“胡桃,照顾好小姐,无论外面出了何事。”
胡桃惊慌地抬起了头,跪倒在地,她不知顾清是否看出了什么,只能挺直了背恭敬回道“是。”
“我不想去追究从前之事,但我知道眠眠她是真心待你的,你不可辜负了她才是。”顾清负手立于月下,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胡桃恭敬地趴在地下,良久才凝声道“是。”脸色上写满了认真。
她知道顾府的风雨将要来临了,而没人可以独善其身。
西苑隔间。
屋子里隐隐传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
“好啊,顾霄。如今回了顾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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