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去一趟京城,去看一眼传说中的盛景,此生也算是无憾了。”听完了苏眠的话,汪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眠在京城等候你们的到来啊,到时候少不了汪大哥你的好酒,再点上一曲江南戏曲,当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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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邑之事有了回转,我们并真要应了你的约,到时候眠眠你可不要耍赖,不管我们吃喝拉撒,让我们睡在大街啊。”
这些日子,汪成被她们连带着感染着,性格也外放了许多,偶尔也能和他们开个玩笑了。
“那是当然了,若是我的荷包不鼓了,还有我舅舅们呢,他们可有钱了。”苏眠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远在京城的舅舅们猛地打了个喷嚏,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远方的召唤。
“再说了,若是外祖父家被吃垮了还有你们城主呢,他家大业大可不在乎你们花这点钱。”苏眠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狡猾,试图将容临拉下马。
“赵二,想来你对安邑也早就了如指掌了吧,无论是风土民情还是大概的财政收入。”容临用指节轻轻地敲了敲桌面,问道。
赵二不明白容临为何会这样问,但是城主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人,必定是知无不答。
“昨日去实地探察看了一番,与汪大哥两人去乡野间看了看,约莫是了解了,这样也方便接下来的事情进展。”
“是啊,若是我们不去实地探查一番还发现不了安邑城的隐患居然有如此之多,耕地不肥沃,远处的山水进不来,这都是往后要进行实施的。”汪成紧接着说了一句,从苏眠第一次见到汪成的模样不同。
此刻的他似乎有了一种责任感,从前的他沉默寡言,以兄弟为首要。
如今似乎是看透了,渐渐地也走出了这个迷局。
苏眠就与容临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分析着安邑城的情况,没想到才过了一日,两人竟有如此大的进展,实在是令他刮目相看。
听得容临频频地点了点头,表示赞扬。
“若说我将城主之位交于你们中的一位,你们可有异议?”容临在他们两人侃侃而谈之际,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汪成与赵二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皆是摸不着头脑的迷茫。
“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直以你马首是瞻,您曾见证了安邑的崛起,又亲手带领着他走向了繁荣,但是你要弃安邑城千千万万的百姓于不顾?”赵二只觉得此事有些互相矛盾,发出了疑问。
“不,我此举更才是为了安邑城好,我平日里远在京城。京城中的一些事务早便让我脱不开身,我来安邑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哪里还有精力去问百姓谋实事呢。”容临此话确实是发自内心,满脸写着真诚。
“赵大哥你从小生于安邑,父上又曾是村长,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早已了如指掌,想来你的父亲定是希望你能够遵从他的遗愿,为百姓谋求长远的发展,做实事。而汪大哥你也是,我早便看出了你心有鸿鹄之志,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岩洞能够容纳的下的,如今嫂夫人带着孩子已经决心定居在这里,若是你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难道要让他们母子露宿街头吗?”
容临的话多少触动了他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便是连苏眠听了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京城最明媚的少年,不愧是上过战场统帅过万军的人,每一句话都直插敌人的软肋,这让他们还如何能够抵抗得了。
对于赵二来说,父亲的死一直是埋在心中深深地一根刺,如今被容临这么直白地挑了出来,便像是将自己的伤口裸露出来血淋淋地展现给了世人看,这让他的眸子里升起了一阵雾气,整个人的肩膀都松动了起来。
昨日晚上汪成刚与秦岚为此事大吵了一架,秦岚也并不同意再住在岩洞中了,而他们这几年来花钱一直大手大脚,并没有留下什么积蓄。福儿也快到了读书的年纪,没有房子便是连私塾都不会收。
容临见两人的面色微微有了几分松动,又加大了力度蛊惑道,“赵大哥世代守护着安邑城而生,想来早就有了担当。而汪大哥我在城南有一处不常住的院子,你与嫂夫人和孩子可以住在那里,附近便是安邑城最好的私塾,也方便孩子上学。”
此话一出,两人哪里还有拒绝之理了。
苏眠不由得在心中为容临拍手叫好,从未见过谁分析人心能够有如此的透彻,当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那赵二就只能多谢城主的抬爱了,一定不会辜负少主的信任,好好带领着安邑城的百姓走向繁荣昌盛。”
“汪成也多谢城主的厚爱,若是往后有用到汪成之处,必定尽心竭力。”
两人双手抱拳,齐齐地跪了下来。
容临连忙上前回握住了两个人的手,嗓音虽然带笑但却带了几分认真,“你们往后的指责便是照料好安邑城,我将安邑城与百姓们的忧患都托付到你们手上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也干好,不好让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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