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可是心中有些怪罪于舅舅了?”
苏眠见顾晚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舅舅,眠眠虽然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但这些日子顾家本就经历了不少事,如今更是在明面上便卷入了夺嫡之争,未来的路想来定是充满了艰难。”
“若是能够为外祖父分担些压力也是好的,即使不能,也不能再徒增压力了,舅舅你说对吗?”苏眠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剑一样,扫视过了顾晚。
顾晚的身子颤了颤,只能若无其事地压了压,不经意地转过了眼神,“怎么会呢?眠眠,我们顾家自古便是铮铮铁汉,一心为了朝廷,绝不可能会做出一些个让大家心灰意冷之事。”
顾晚捏了捏拳头,脸上写着坚毅与自信。
顾晚的正义倒是让苏眠怔了怔,这些个日子里发生了不少事,让她都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舅舅都有些怀疑了起来,当真是不应该。
“舅舅,我方才这话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在困难面前,我们更是要团结一心,不能让外来的人击垮了我们。”苏眠回握住了顾晚的手,脸上出现了深深地愧疚之情。
“眠眠,谢谢你愿意相信舅舅。”顾晚嘴角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顾晚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黯然,但随即还是扯开了嘴角。
亲情
从前舅舅是不会如此的,今日舅舅倒是有些反常,但是苏眠知道自己即使追问也问不出个什么。
或许下次要让五舅舅多多关心关心三舅舅,顾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发愣,侧脸瞧着微微有些凝重,但是他微微侧目注意到苏眠的目光时,立马又换了副表情,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苏眠的脑袋,示意她不用担心。
“舅舅没事,这些日子顾家出了不少事,整个京城又因为立太子事宜上下动荡,难免会惹得人心惶惶的。”苏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顾家上下也一直没有闲着。
顾忠自从上了朝,每次下朝回来都是唉声叹气的,眉总是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仿佛有无尽地忧愁。
“舅舅,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眠眠如今回来了,好歹眠眠还有个郡主的身份在。即便是他们在无法无天,想来也是会有所忌惮的。”
听了此话,顾晚望着苏眠的眼神多了几分的赞许,“好久不见眠眠,只觉得眠眠都长大了,甚至都不像是那个刚来京城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了。”
“眠眠也想着早日长大,能够为外祖父分担些忧愁。”苏眠望着门外的微风拂过,只觉得心头仿佛狠狠地压了一块石头。
“不知道四弟五弟何时才回来,若是等他们回来了,我们一家也算是齐了。”顾晚望着门外,神情若有所思。
苏眠匆忙回来,身体还有些疲乏,与顾晚聊了一阵便回了后院。刚踏入后院的门,便瞧见胡桃踮着脚尖远远地望着。
“胡桃,我回来了。”苏眠见她还在东张西望,连忙朝着她挥了挥。
胡桃听见了苏眠的喊声,立马小跑了过来,激动地直接抱住了苏眠,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把胡桃都担心死了,胡桃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胡桃紧紧地搂住苏眠就不放手,甚至还原地将苏眠抱着转起了圈圈。
“胡桃,你小姐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快放手。”苏眠只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差把自己刚刚吃的糕点都吐了出来。
胡桃这才恍惚地放下了苏眠,自己早已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别提有多狼狈了,“小姐,你都不知道你走了这么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差点就每日将自己泡在内疚与自责之中了。”
“好啦,胡桃。这一切都不怪你,你也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苏眠安慰道,“再说我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苏眠边说着边拉着胡桃往屋子里走,她走了这么些日子,想来顾府一定发生了不少事。
听着胡桃摇头晃脑地说着顾府的近况,没想到上次自外祖母寿辰之后,他们竟还在顾府。
说是曾祖母想着元日也快到了,大家这么多年也没有团聚一番,正好赶上一个节日,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番团圆一下。
而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事,听说是三房凤澜心与顾霄关系每况越下,甚至隐隐有和离的架势。
而一向态度谦恭的顾霄也硬朗了起来,无论怎么说都不准备服软。说是凤澜心在顾家丢了好大的一个人呢。
而顾箐这么些个日子也一直服侍在曾祖母的身边,两人之间的恩怨又似乎一笔勾销了,到底是一家人哪里来的什么仇呢?
“小姐,您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好玩之事说给胡桃听听呢。”胡桃说了一阵只觉得口干舌燥,倒是更加向往小姐的所见所闻。
她这辈子都未曾出过金陵,更别谈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苏眠知道胡桃瞪着一双眼睛,分明是十分好奇。
于是手舞足蹈地将自己在杨村与安邑的所见所闻都与她说了出来,为了狠狠吊起小丫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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