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菀可没将她一个宫女放眼里,“当然是极要紧的事情。”
如意是不信她有什么紧要的事非要深更半夜说,从她进宫里,有她在的地方就没个安宁,不说姜雪甄,她们底下这些奴婢也因她受过不少累,成日里没事也要惹出点事来。
“您也是知道的,入秋后太妃娘娘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好,时不时得病一场,也就这两晚上睡得好些,这都是大半夜了,您的事再要紧也不能扰人清梦,”如意带着笑劝道。
姜柔菀扬手给她一耳光,打的她发懵。
“太妃娘娘就是对你们这些奴婢太仁慈了,主子的话都敢不听,这一耳光就当是我替太妃娘娘教训你,还不快进去给太妃娘娘通禀,你若耽搁了,仔细太妃娘娘拿你是问!”
她嗓声不小,耳光也打的响,隔着毡布再隔着门,都能传到屋里,天子给姜雪甄翻了个身,和她一起覆倒进褥下,指腹拂去她眼角难以自持时浸出的泪,他躲进被里,拉过那两条细细胳膊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抱好朕。”
姜雪甄抱不住他,手脱力的往下掉,掉的天子干脆托起人靠在里侧靠墙的床角,知道床角咯人,还有点良心给她垫了个枕头,被褥一卷,将自己和她半个身裹好,沉浸在馨香的怀抱里,不要脸的非逼着她抱住自己。
也只有他不断缠腻,姜雪甄那苍白的面上才会染起红晕,是外人想看也看不着的妩媚动情。
天子没忍住,反复吻着她。
“让她进来,问问她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这么晚来找你。”
姜雪甄跼促吁气,半垂着头任他摆布,却不愿出声。
天子冷嗤,“你是要朕发话?想让姜柔菀听到,朕在宠幸你?”
姜雪过很久,小声憋着哭腔道,“……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天子顿住,他在她的床上就这么难堪?他在她眼里,就这么见不得人?
天子一想到这些可能是她心里的想法,额角突突跳,更是凶狠的吻她,就是在这乌漆嘛黑的夜里,也能让她觉出他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贪念。
“你果然在心底觉得朕卑劣,朕哪点配不上你!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朕!”
他又开始发疯。
姜雪甄克制着烦躁摸到他脸上,细指一点点抚着他的五官,终于让他平静下来,他挥掉她的手,跟她分开,自己躺倒,冰冷着声道,“让她进屋,不然明日朕就向外宣告,你是朕的女人,和李熜没有半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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