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河。
近河岸没什么人。
张泉让她跟紧了,两人走了很久,才在一间草屋前停下,张泉敲了敲草屋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但身体很结实的老妇人,那妇人招呼他们进去,两人进屋后,张泉才对妇人说,“王婆婆,我府里不方便,送她来你这儿住几日。”
王婆婆跟他笑道,“怎么不方便?这是外头养的小的?你要议亲了,怕叫人发现了是不是?”
“只是寄住,你不要想太多,”张泉不自在道。
王婆婆把姜雪甄拉到跟前,直接去了她戴的斗篷,那张脸露出来,看的王婆婆眼发直,“了不得,你从哪找来这么标致的美人儿,别是抢来的。”
姜雪甄垂着脸抿紧粉唇,任王婆婆调笑。
张泉看一眼姜雪甄,朝王婆婆招手,两人耳语了一阵,王婆婆敛了笑,答应着说,“你家中有事,她就跟我住,赶明儿我坐船回冀州,顺路带她走,不会叫人捉了她去,等你手头事情处理完了,你再把这小的接回去。”
张泉点了下头,注视着姜雪甄说,“王婆婆性子直爽,没什么坏心眼,她明日自己划船回冀州老家,跟着她走不会有事。”
姜雪甄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下来。
张泉便放心走了。
太晚了,王婆婆也同她没再说笑,给她铺了床,让她睡在旁边的小间内,隔日鸡叫便把她叫醒,天不亮两人就坐上了船,小船晃晃悠悠飘出京都。
姜雪甄晕船,一路缩着身睡在船舱里,船靠岸时,那王婆婆往船舱里瞄了一眼,见人晕的起不来身,便上岸去买吃食。
姜雪甄等她走了,才从船舱里爬出来,眼见这河岸附近人烟稀少,正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她强撑着下了船,趁王婆婆还没回来,找了条没人的小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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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微服到张泉府上是隔天半夜,张泉迎着天子进堂屋,天子开门见山道,“朕听说,你收了一个侍妾,还十分宠爱,让她出来见见朕。”
“陛下说笑了,微臣没有侍妾,”张泉说。
天子盯着他不动,“朕没有耐心,让她出来见朕,不要让朕下令搜你的府邸。”
张泉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天子冲跟在自己身边的赵斌说,“搜。”
赵斌便带着人搜查府中各个院落。
一盏茶功夫,赵斌带人回来,回天子话,“回禀陛下,张提督府上没找到人。”
张泉这时才说,“如果陛下找的是微臣救回来的村妇,那妇人前日已经离府归家,她和微臣并无瓜葛。”
天子眸光森寒的注视着他,“她家在哪儿?”
张泉道,“就在顺天府,陛下若要见她,微臣现在可以带您去。”
他说话语调和平素没有不同,天子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一定要见到那个女人,“带朕去。”
张泉便领着他出了府,一行人坐马车到西城的一个胡同巷子,在那里张泉敲响了一家人的门,出来一个衣着朴素,相貌清秀的年轻妇人,那妇人恭敬的给张泉福了福身,还热情的邀人进去吃茶,被张泉拒绝了。
张泉回头再看天子,他杵在巷子里,孤零零的宛若是被抛弃的野狗,张泉喊了他一声陛下,他忽地转身往出走,越走越快,张泉在他后面紧跟着,两人上了马车后,天子狠狠给了他一拳,吼道,“朕杀了你!”
张泉吐了一口血,“您杀了微臣,姜太妃也死了。”
天子两眼愣愣的看着他,蓦然问他,“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微臣说过很多次,只要她在宫里,您不会立后,她必须死,微臣只是后悔没有在两年前就杀了她,”张泉直视着他的视线,没有半分退让。
天子扬起手欲再打他,他把眼睛闭上了,竟是毅然赴死。
天子人往后一靠,没再动他,只是说着,“朕不相信你说的,你一定在骗朕。”
张泉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地上,心底想着,这次他应该信了,他该收心了,然后娶王凝秀为后,做好他的大魏天子,成为青史留名的君王。
马车行到提督府,张泉才掀了车帘探出头,门口的王嬷嬷忙跑近前,朝他喊道,“我就下船买个干粮,你那个小的就不见了,我船上船下都找遍了,都找不见人,她又长的漂亮,那一带水盗多,就怕遇着水盗被掳走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住,本来以为能十一点准时,又迟了,大家早点休息,我争取明天继续调整作息,么么!
◎她定在这附近◎
张泉眉头跳了跳, 心知不好。
果然天子一掀帘子,车上灯笼被风吹的摇了摇,光影打在天子脸上, 让他看起来阴森凶恶的像只鬼, “王婆婆, 他什么小的?”
王婆婆以前生活在冀州,和张泉的娘是街坊邻居,后来张泉娘没了, 他爹上山打猎时被老虎给吃了, 就剩下张泉一个半大孩子,王婆婆不忍心, 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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