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宿,整个人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撞见豪门世家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好一点被辞退,坏一点……
她很后悔,大半夜听到动静,非要出来干什么,好好待着不行吗?
楚宿忍受着身后的凌迟似的疼痛,装作若无其事地下了床,整个人懒懒散散的,瞧着像没有骨头似的。他将手插入发间,往后捋了捋凌乱的头发,露出艳丽极具侵略性的面容,薄唇紧抿。
“你再叫几个人过来。”
“是。”女人原本紧张得鼻尖都冒汗,听到这话后,松了一口气,连忙退出去,唯恐触了霉头,自己被连累。
楚宿瞧着来齐的佣人,似笑非笑地坐在椅子上,指着一旁的楚宿:“摁住他。”
“这……”
佣人们面面相觑,虽说楚彻是个私生子,但他也毕竟是个少爷,两兄弟现在是闹矛盾,那万一事后和好,报复起他们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他们所有人都踌躇了起来。
“嗯?”楚宿发出有些疑惑,透露着威胁的鼻音。
看着楚宿像是要生气的模样,佣人们立马上前摁住楚彻,将他的双手反转在身后,逼得他跪在地上,塌着肩膀。
得罪楚彻都比得罪楚宿要好。
在这个家,任何人都不能违抗楚宿的命令,他才是家里的实际掌权人,惹谁生气都不能惹他生气,佣人们心里门清,他们可不想丢掉工作。
“给我打,我不说停,不许停。”
听到这话,佣人们愣了愣后,面上有片刻的不忍,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打向楚彻,一阵拳打脚踢间,拳头砸在肉体上,发出了顿顿的声音,他们都不敢下死手。
“没吃饭吗?打那么轻干什么?”楚宿拿起旁边佣人递来的热茶,掀了掀盖子,吹了吹里面的浮沫。
一盏茶喝尽后,楚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停。”
被打得低着头,拼尽全力想要蜷缩起来的青年,听到男人的声音,猛地抬头,双眸明亮,其中掺杂着一丝惊喜,让人不忍拒绝,尽管他现在身上包括脸上都是青紫的淤青,瞧着很是狼狈。
“谁准你那么看我的?”楚宿蹲下身子,脸上笑意盈盈的,语气轻柔地说道,明明是警告的话语,却被他说得好似情人间的絮语。
“哥哥……哥哥……”楚彻被打的时候静默不语,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而楚宿一靠近,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往前凑,企图触碰到楚宿。
“真不听话啊。”
楚宿的声音里带着森森的寒意,他突然发难,掐住楚彻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非常的大,五指越收越紧,原本透着粉的指甲,都发白。
挤压感、窒息感,让楚彻的脸庞迅速涨红,他大张着嘴,企图吸入空气。
临近极限时,楚宿才松开手。
楚彻贪婪地攫取着空气中的氧气,和身旁人的气息,约莫是太快了,他一口气没上来,呛到了:“咳咳咳……咳咳咳……”
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声。
“瞧瞧,这像什么样子?”楚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语带调侃道,却又在下一刻变了脸色,“把他给我扔出去,越远越好,楚家从今往后没有这个人。”
“嗯……我看城外的那片林子就不错,就扔去那吧。”
佣人人们不敢违抗楚宿,只能把头低的死死的,嘴上一个劲地说是。
那群人把楚宿扔下来后,就离开了。
他昏昏沉沉地倒在一个泥水洼里,四周都是漆黑、难闻的泥水,脏土,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不明物体,腥臭,像是腐烂了很久的动物尸体,泥泞、湿软的不适感,和身体带来的疼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彻底昏死前,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
楚宿随手拿起晾在一旁的浴巾,围在劲瘦窄腰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走出浴室。腰部围着的单薄浴巾,岌岌可危地挂在臀部上,愈发显得腰型好看。
他歪着头,擦拭着濡湿的发。身上残留着的,氤氲水气还未消散。细软的发梢,不停地滴落着水滴,舔吻着他的身体。
透亮的冷白肤色,不是惨白不见阳光的病态,而是健康的色泽。让人能联想到,优雅强壮的雪豹,在深寒的环境下,抖动着沾了雨水,变得湿漉漉的毛,蓬松而又柔软。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情事带来的疼痛,每走一步,身后都是火辣辣的。
不能彻底弄死楚彻小畜生的那股子火气,又上来了。
“啧。”他蹙了蹙眉,伸出手,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等把那皱起揉散,才将手放下。他强压下内心的火气,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下来人送上来的资料,查看着。
一时之间,房间内只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他捏住白纸边缘,不自觉地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思索着。果然如他所料,调查出的结果,很符合他梦中的一切,他心下暗了暗,既然人都齐了,就是真的了。
他从前没做梦时,便对这江家的上门女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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