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凉快得很。”
姜穗视线从玉片制成的花瓣移到花盆上,原来其中的金镶玉金镶玉,花盆是金做的,上面还雕刻着暗纹,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
贺朝送这东西来,究竟有什么用意?
她看着花朵,“梅花?”
丁贤:“厂公听闻娘娘喜爱梅花,特来送上。”
其实她最喜欢的并不是梅花。
但是姜穗没有说,她看着花叶枝干上垂挂着一串串和整体盆景风格并不想符合的铜钱,问道:“为何上面垂挂着铜钱?”
她抬起手,捻起一串看了看,随后听到这个厂公身旁的太监说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只是奉命将花送来,并不知晓何意,还请娘娘见谅。”
这个丁贤看起来样貌十分普通,但是却也不算丑,说起话来却也滴水不漏。
姜穗大约听出了他的意思,要想知道厂公暗示了什么,他不清楚,她要是想要知道,就自己去问厂公。
这一个两个的,确实是不把皇后看在眼里。
姜穗摆了摆手,让张正下去,后者将盆栽端走,她看着丁贤,随后像是有些迟疑般问道:“厂公他人……此时在何处?”
丁贤恭敬道:大人在司礼监忙碌,娘娘可是有事寻大人?”
皇后笑了笑,没有回答丁贤的问题,而是问道:“那陛下呢?”
丁贤顿了顿,但也还是回答道:“陛下尚在芷柔殿同珍嫔、容嫔二位娘娘赏花。”
芷柔殿……
皇后无语,大白天的白日宣淫还是二人行,这个皇帝迟早要完。
皇后想要厂公来找自己,但是想到以她这个在他面前十分不够看的皇后来看,她估计是叫不动的。
但皇后还是尝试了一下,“若是厂公无事,说本宫找他,让他空出闲来能否往长春宫一趟。”
堂堂皇后,请厂公竟然还要低三下四的。
但是丁贤却习惯了后妃对厂公大人的恭敬,以前还有不知好歹的世家妃子指着厂公鼻子怒骂畜生与阉人,厂公大人也只是微笑,随后只不过第二日妃子便暴毙身亡了。
陛下却也丝毫不追究。
从此宫中后妃都知道,贺厂公是宫里最不能惹的存在。
丁贤仍然保持着恭敬的模样说道:“回娘娘的话,还请娘娘见谅,如今春日后事务繁杂,朝中又出了大事,大人分身乏术,若是等到得了空闲,怕是会误了娘娘的事。”
皇后哪里听不出来,厂公这个大忙人她是请不过来了。
况且这个丁贤还特地说明了朝中大事,现下朝中不就只有一个大事?
就是她那个便宜哥哥闹出来的。
但为了走走程序,皇后决定事不宜迟,就不拖延了,去一趟之后就不用再去了。
于是丁贤就看到皇后站起身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听到皇后说:“那好吧,就由你来带路。”
素来冷静自持,自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丁贤难得露出了错愣的神情,“娘娘,您说什、什么?”
丁贤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皇后身上早就换上了随时能够外出的常服,他意识到,也许在他来之前,皇后就打算出门了。
皇后说:“山不见本宫,那只能本宫自己去了,你不是说厂公在司礼监吗?那边带路吧,我同你一起去。”
丁贤被皇后这样雷厉风行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皇后竟然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决定亲自前往司礼监寻大人。
要知道皇后千金之躯,竟也按下身份,愿意低下头去找厂公。
丁贤想到了厂公悠闲坐在南苑,似是在等什么人的模样,后知后觉猜到大人大约等的是皇后。
在皇后的目光中,丁贤弯腰,态度更加恭敬,他说道:“谨遵娘娘懿旨。”
这是姜穗第一次来司礼监,也是皇后第一次来。
这个如今才算是维持国家运转的机构,此时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却也井然有序。
长长的甬道走廊来往着衣着等级不同的小黄门,手捧着文册的,扛着珍贵物件的,听令行事的,报告的,形成了一副忙碌众生相。
皇后只带着巧夏,有些新奇地看着这一幕。
她并没有走正门,毕竟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皇后亲自往司礼监跑,恐怕会惹来风言风语,虽然她一点掩饰也没有,但是丁贤还是以低调行事,为皇后的名声着想。
要是皇后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他,不必了,她的名声早就在大婚之夜皇帝跑丽妃宫里时已经没有了,她早就已经成为被丈夫嫌弃的可怜女人。
对此事丝毫不在意的皇后想到的只有那天夜里某人还不错的身材,以及朦胧的喘息。
走在长廊里,十分有眼力见的小黄门看到了丁贤大人带回来的贵人,随后从贵人的衣着打扮很快看出了来人是谁。
不少小黄门跪下行礼。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场面还挺壮观,皇后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