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炉袅袅升起烟,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炭盆温暖,偶尔发出轻微的爆响。
“娘娘。”面色苍白的男人率先开口,他坐靠在床边,和以往高大英挺的模样有着很大的不同,看起来竟有一种破碎的脆弱。
“娘娘不走近点来看看奴才吗?”
少女站在床边,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听到了他的话,面色露出了些许的迟疑。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听到少女说道:“贺朝,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男人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露出了细微的笑意。
“娘娘的意思,是奴才该感念娘娘的救命之恩吗?”
他看着她,露出了以往一般的微笑,“当然了娘娘,奴才感激不尽,思来想去,娘娘却什么也不缺,于是奴才决定——”
他郑重道:“奴才以身相许,从今往后,奴才便是娘娘的人了。”
“你——”少女震惊地微微张大了嘴,回过神来后便有些羞恼,“你胡言乱语什么?!”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生气起来,“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你身上多了的那二两肉的事,就已经被人发现了,别说你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醒来,恐怕现在早就下了东厂大狱,一刀咔嚓了!”
男人露出微微讶异地神情,但少女却觉得他这是在故意配合着她。
男人轻笑道:“娘娘又救了奴才一命,看来这辈子做牛做马,都得报答娘娘的恩情了。”
少女忍不住走到他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沉稳总是能被他两三句轻而易举地打破,她的好脾气也总是被他挑起气性。
她说:“也不知道深谋远虑的贺厂公,怎么就在这一次遭人暗算?”
男人仍然是微笑着看着她,也许是因为身子的伤很重,也仍然处于虚弱,他黑眸中噙着懒懒的笑意,就好像……
他真的非常高兴在醒来后看到她。
少女微微一顿。
随后男人的声音已经响起。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男人慢悠悠地声音响起,然后他又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娘娘不也是吗?”
少女一愣,她低下头,微微俯下身子,睨着他,“你什么意……”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在她反应过来想要后退的那一刻,已经揽过她的腰,将她牢牢地按在怀里,略显冰凉而苍白的唇,已经覆下。
比以往更加凶猛,也比以往更加带着激烈的情绪。
仿佛是穿越了整个世界的感情,正汹涌的向她铺天盖地而来。
火山迸发的岩浆,海上滔天的巨浪。
她被男人禁锢着,仿佛即刻就要融入骨髓与血肉。
鼻尖仿佛萦绕起了血腥的味道,吞咽间是被猛兽蚕食的心悸,她被阴冷的蛛网捆绑,已经成为了野兽的口粮。
上颚被舔舐,舌尖的共舞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断地后仰,最终是她躺在了温暖的,尚带着他体温的床上。
“姜穗……”他的喃喃自唇边泄露而出,而她也清楚的意识到——
他刚刚是在装的。
他已经想起了她。
然而氧气被剥夺,稍稍回应换回来的更多纠缠,让她再也无暇思考。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话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
属于太后头上唯一的步摇落在了床榻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而安静的室内氛围也越来越炙热。
室外嘈杂的声音,却也越来越明显。
“陛下,您不能进去!”
“陛下,您稍等片刻可好?太后与厂公大人正在商议要事。”
“陛下……”
她似是回过神来,抬起手想要抵住男人的胸膛,却在下一秒彻底醒神。
她微微睁大眼眸,在火热的唇畔间努力偏过头,让自己不成调的声音保持平稳。
“你……你的伤口!它裂开了!”
“别管它。”耳垂被温热包裹,让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男人的大掌,也已经落在了她的腰间。
而在这时,门外的孩子就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他在紧闭的房门前喊道:
“母亲——是我——我是守择啊!”
当今皇帝名赵琛,字守择。
然而在以往,皇帝都会自称琛儿。
姜穗知道为什么,然而贺朝却不清楚。
他从一句话中便意识到了意外之处,在停顿的一瞬间,少女已经挣脱开了他,爬起身坐在了一旁。
他注意力又被她吸引,看到了她的动作,忍不住又是轻笑,“怕什么?”他慢吞吞说道,“奴才不会吃了您。”
怎么不会?!
他刚刚那样子不就是吗!
姜穗瞪了他一眼,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将步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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