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殷长衍之美貌确实能抵她一顿早饭。
双手拍打脸蛋,深呼吸几次才渐渐恢复清明。
王唯一出去置办回门的东西,还得打听一下回门应该要什么。那天确实买了不少东西,但都是给自己买的,根本就没往回门那方面想。
手搁上门板,脑子里思索着列清单,背后传来殷长衍的声音。
“钱在床脚的罐子里。”
他没有明说,但王唯一就是知道他指的是从赵鹏那里讹来的银子。
殷长衍只拿一钱银子,他干的活只值这个价。
“好。”王唯一拿地落落大方,这笔钱有她的一份在。而且她现在急需用钱。
中午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王唯一拖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
各种果干蜜饯成袋地买,瓜子核桃花生也封了好几包。上好的布料、时兴的头饰、应季的瓜果堆了满满一地。
到时候光分发这些东西都要耗去大半天,跟父母吃饭时,多垂眸羞涩微笑少说话,张口夫君闭口殷长衍,露马脚的机会大大减少。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殷长衍说,“就这些吗?”
他换了一身雾青色衣服,白色衣领整齐地交叠在颈项上,整个人风神俊朗。垂眉敛目间,周身尽是孤松欺霜的凉意,宛如一个不沾染尘世的世家公子。
挽起衣袖,扛东西。
“你等我一下。”王唯一进房间换了身衣裳,她总不能叫他给比下去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
“你扛不扛得动,要不我叫辆牛车吧?”她头上簪了一朵冰花,十分耀眼,衬得整个人娇俏无比。
小晴私下托人送过来的,只说是芸娘的赏赐。
殷长衍扛着比他整个人大三、四倍的东西,步伐平稳,目视前方。走得不紧不慢,但王唯一就是跟不上。得不断小跑,才能不被他落下太远。
这样也好,不会暴露她认不出家门的事实。
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子。
坐门槛上摘菜的婶子和王唯一打招呼,“一一回来啦。三朝回门,你怎么今天才到?你娘可满村子里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了个白眼狼。”
听起来原身不得父母喜欢。也是,谁会舍得将女儿嫁给殷长衍这么个干脏活儿的东西。
这个挑事儿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就是你那夫君吧,哎呀,长得可真俊。”大婶掩着嘴偷瞄,“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给□□洗月事带的。”
“那是,我夫君气质出尘,不像你这张脸,一眼就瞧出是个挑大粪的。”
村子里家家户户茅房都建在门口,只有这家味道最重。即便不是挑大粪的也八九不离十。
王唯一侧了一下身子,挡住大婶的视线。
“别一一一一得叫,咱俩有那么熟么。”
“王唯一嫁人了,脾气也跟着渐长。”婶子愣了一下,涨红了脸。一一以前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反驳,只能绞着手、站在原地缩起脑袋当鹌鹑。哪有半分现在眉眼清澈、活泼灵动的模样。
夫君虽然是个干脏活的,但一一嫁她嫁对了。
王唯一松了一口气。原身也叫王唯一,太好了。不用费心解释名字。
她成为了近神人殷长衍的早逝娘子,莫非与名字有关系。
“大姐,你回来啦?”
不远处巷子口站了一个穿一身湖蓝色长裙的俏丽女子,梳着妇人头,与王唯一有四分相似。
王梦依提着裙子跑过来挽住王唯一的手,“大姐你可回来了,我都要想死你了。娘天天念叨着等你回门呢。”
王唯一适应不了这亲亲热热的黏糊劲儿,正思索着要怎么回话,却见王梦依轻轻凑近她的耳边嗅了一下,嘻嘻笑道,“大姐,你身上怎么没有月事带味儿?洗了好几次才洗下去的吧。”
王唯一凑过去用同样的黏黏呼呼劲儿道,“妹妹要是实在想闻就自个撩下裙子,或者给你夫君再娶四房小妾,保证你每天都能闻到新鲜味儿。”
王梦依气得跳脚,猛推一把王唯一,“恶心!你说什么呢!”
王唯一先一步避开,她扑了个空,“娘还在家里等我呢,好狗不挡道,闪开。”
“狗?!你竟敢骂我。”这还是她那个老实巴交的姐姐吗?
王唯一翻了个白眼,“殷长衍,我们走。”
王唯一出嫁的时候是自己顶了个红盖头走过去的,殷长远在村口接她。姐姐成亲,王梦依没有到场。呵,一个在妓院洗月事带的姐夫。她丢不起这个人。
眼前这个芝兰玉树、风光月霁的人居然是她姐夫,这怎么可能?!
殷长衍扛着东西赶上王唯一,大包小包撞歪了王梦依肩膀。
“一一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娘家忘了个一干二净。”王母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手背在围裙上蹭了蹭,“先别进先别进。恒儿,给你姐夫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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