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神恢复成小金人的模样,“青色纸鹤不这么说就显得没有威严么?我连续向上反应了十年,这套说辞半个字都不改。真讨厌。”
另一个堂主跟着吐槽,“谁说不是呢。上次中秋我突然被叫,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儿,战战兢兢回宗,结果是叫我趁热吃包子。”
其它堂主:“哟,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
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堂主们开始闲话家常,只差拿把瓜子在手里嗑。
一众小辈们一脸懵逼。不是说给我撑腰,怎么自己先聊上了。其实你们就是想凑一桌大嚼特嚼宗门舌根吧。
李卿之:“诸位堂主,那我”
小金人摆了摆手,“不长点儿眼色,你跟殷长衍去擦洗一遍红花神窟以示警戒。”
其它堂主对红花君子们:“堂主谈话皆为机密,是你们能听的?!走开。”
红花君子们:“”
李卿之:“”
殷长衍抬步就走。擦完就能回家包饺子!
红花神窟。
明炎宗后山的红花神窟高近十丈,雕刻着巨大的红花神像。通天帽、符文发带、红锦衣、黑皂靴,年头太久,掉漆情况严重,左眼窟窿的地方都腐朽了。
殷长衍找了根麻绳,一头绕在通天帽帽角,另一端绑在腰上。提一桶水,桶边挂抹布。从帽角位置开始擦。
赵宣蹲在松柏林烧炉子,煮了一壶新茶向李卿之赔罪。
抬头偶然看到红花神窟上吊了个人。
眼花了吧,那里怎么会有人。
揉了揉眼睛,盯~~~
“小师叔,那是不是殷长衍?!”
李卿之伏案拿朱红毛笔勾画律典,抬起头,看清后愣怔一瞬。
堂主显然随意扯了几句打发人,那么多弟子,只他当真了。
同一时刻,红花君子们找到陈枫耳语几句。
陈枫神情古怪,“他去擦洗红花神窟了?殷长衍有那么蠢?去看看。”
殷长衍放松绳子,身子下滑到眼睛部分。红花神左眼窟窿什么都没有,省了力气。
“殷长衍。”
有人叫他。
抬头一看,视线直直地撞上以陈枫为首的红花君子们。
他们单脚踩在红花神通天帽上,肘部靠着膝盖,眸中泛着恶意的光。
“哈哈哈哈,我还当谁在这里挂了一条风干腊肉。原来是殷长衍。”
“呦,擦洗呢?擦眼睛小心一点儿。之前就有人不幸被红花神的眼泪灼伤,痛不欲生呐。”陈枫眸中泛着恶意的光,“李卿之怎么不在,你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陈枫使了个眼色,红花君子们每个人抱来一桶红漆。抬高红漆桶底部,漆料冲着殷长衍泼了下来。
这一泼,擦洗红花神像就得从头开始。会耽误包饺子。
那可不行。
殷长衍抓着麻绳迅速上爬,在红花神像上飞檐走壁快出残影。单手虚握,漆黑剑柄在掌间现了形,“绛辰!”
绛辰线刃圈住红漆桶,怎么下来的就怎么给送回去,尽数扣到那些弟子脑门上。
殷长衍视线快速扫过红花神像,还好还好,一滴红漆都没有溅上。
陈枫一众红花弟子是懵的。他们练剑多年,可方才勉强只能捕捉到绛辰的残影。殷长衍才入宗多久,竟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比泼红漆还要令人不爽。
陈枫抹了一把脸,冷笑一声,“找死啊你。”
抽出腰间长剑去砍麻绳。
陈枫动手,其它红花君子们怎么可以站着干瞪眼呢。当然是帮忙。
殷长衍腕间翻转指使绛辰线刃圈住通天帽上红花君子们的脚,展臂,用劲儿一拽——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堆红花君子们尽数掉了下来。
陈枫咬牙切齿,殷长衍,我栽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长剑砍断麻绳。
殷长衍:“ ”
跳过厉鉴扇舞的红花君子们下饺子一样尽数落了下来。
殷长衍将灵气注入绛辰,绛辰变成硬剑,插进红花神像中减缓落势。
掉在地上后仅仅是手臂擦伤。
红花君子们运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期期艾艾地滚落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些扭手,有些崴脚,有些断肋骨损伤惨重。
“这什么地方?”
“红花神窟地底吧。”
“外面那么热,这里阴恻恻,我有点儿怕。”
“都怪殷长衍,要不是他跑过来擦洗红花神窟,我们会跟?!也就不用掉下来!”
“唧唧歪歪地有完没完!”陈枫环视四周,警惕之心升起,“有抱怨的功夫,还不快起来探路。”
光从头顶散落下来,有些微弱,殷长衍勉强能看清当下境况。
一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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