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汤放进碗里化开所有香料。再将筋道爽滑的面条放进去, 上头铺一层炸香的小野葱。
王唯一大快朵颐,连筷子都舔得干干净净。
空碗往前一推, 满足地呼一口气。
好吃, 饱啦。
“吃好了?”
“嗯。”王唯一满足地捧着肚子, 看了一眼天色, “这都什么时辰了, 你怎么还不去医堂。”
今天太阳好,等他一走,她就把躺椅拖到院子里, 边晒太阳边看新出的话本子。
过一会儿困了, 就午睡。
殷长衍收好碗筷拿去一楼清洗, “你跟我一起去。”
她去做什么?
到医堂得走一小段山路, 腿累, 进去还沾一身药味儿。
别说他抱她, 被抱她也不舒服。
“我又不是医堂弟子。”王唯一靠在栏杆上喊, 听得懂她的画外音吧。
殷长衍头也不回,“我不放心。”
只要她想,她可以找出无数个不去的理由。但他这么一说,她嘴皮子就跟浆糊粘着似的,不愿意张开。
王唯一迟疑了一会儿,“那行吧。”
殷长衍唇角勾起,洗碗动作快了一些。
王唯一挺着肚子在门口等,殷长衍收拾好出来,背了一个特别大的包袱。
上前两步搀王唯一,包袱踢里哐当乱响,“我们走。”
王唯一愣了一下,里面都装了什么,鼓囊囊一大坨。
双身子的人比较重,王唯一走了一会儿额间就冒出细汗。
一只手探过来给她擦汗。
王唯一心跳快了半拍,脸颊“倏地”飘上一抹红晕。细织棉帕子擦在额头上时,一股淡淡的、微苦且清冽的白茶味道飘过鼻翼,与审判场上近神人殷长衍的有八分相似。
她曾在这个气味中绝望恐惧,然后身死道销,因此格外敏感。
“怎么了?”殷长衍低头,按在棉布上的手微微收紧,眸中的担忧直白而真切。
他是她的夫君殷长衍,又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近神人。
“没什么。”王唯一侧过头方便他擦,“这里也来一下。你什么时候有带帕子的习惯?”
“现在。”觉得她会用到,所以带了。还好能用得上。
“你擦了什么东西?”
殷长衍有一分苦恼,他始终不喜欢黏腻的感觉,“许师兄送的掌霜,医修的手要保持敏锐度。”
“哈哈哈哈那你要常涂,你的手比路边的石头还粗糙。”
“我以为你会喜欢。”
“你的手与我有什么关系。”王唯一嗤笑一声。
“相比于唇舌,用手时你越发湿软”话没说完,嘴巴被细嫩微凉的手死死地捂住。
“别口无遮拦!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王唯一面红耳赤,心虚地环顾四周。
方圆十里没什么人,但他不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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