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修那样爱训人(懒得开口说话),非常招小孩子喜欢。
“华铭,第三壶药煎好了,拿去给小伙伴们喝。”殷长衍身边有一个及腰高的小少年,粉雕玉琢,脑袋顶上冒出一两片绿油油的叶子。
华铭长了一双极为平静的眸子,“第二壶不行吗?都是同样的药材,而且第二壶火候更好。”
火候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若是真能看见,那他绝非常人。
殷长衍说:“第三壶添了山楂和蜜糖,小孩子比较容易咽下去。”
“哦哦。”
华铭抱着药壶离开,殷长衍坐在台阶上休息。
他双腿支开,袖子挽到肘部,双肘靠在膝盖上,肩头像放了什么重物、疲惫地垮下来。
听到动静,抬头。
单掌撑着膝盖起身,“唯一,你怎么来了。”
有些不满地看着卫清宁。四周都是皮肉树感染者,贸然带她来,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不好留她一个人在一枝春。我出门办点儿事,就把她带在身边。”卫清宁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是她自己要来的。”
“殷长衍,我想你了。”王唯一身子不方便跑,于是她快步走过去,扑进殷长衍怀里。
深吸一口气。清新皂角混了点儿药材气息,是好好干活儿了的味道。
殷长衍脸上有一抹羞涩,接住她,颈部低垂,靠在她耳边说话,“嗯,我一直在想你。”
看向卫清宁,眸中亮晶晶,“这次就不追究了。”
卫清宁:“”
卫清宁摇了摇头,“殷长衍,抱完后出来我。”
王唯一有点儿心虚。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后颈。
殷长衍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卫清宁没说话,转身离开。
偌大的空地上,殷长衍和卫清宁站着谈话。
王唯一捧着肚子乖巧地坐在一旁,手里捏一个枣泥酥静静地嚼着。一枝春的吃食很单一,只有枣泥酥。她出门时带了一包。
卫清宁说了与彩绘牡丹见面的事儿,拿出怀里的红线掺香封灵手铐,“就是它,专门绑缚修士的。这一双手铐带上去,全身灵力皆锁,与普通人无异。”
殷长衍第一次见这种神器,上手东摸摸、西碰碰,只差把“没见过世面”五个字写在脸上。
“医堂、剑堂虽立场一致,但我们终究是少部分,阻挡不了宗门。殷长衍,宗门忌惮你。”卫清宁拿回来揣到袖子里,“喂,别玩儿了。”
“卫师兄要把我交出去吗?”
“不交。”
“那这就是我唯一一次见它的机会。卫师兄,让我多看一眼。”
“看一看王唯一吧。”
王唯一差点儿叫枣泥酥卡到嗓子。好吧,轮到我了。
卫清宁说了王唯一的事儿,殷长衍听到最后,眸中的玩赏之色褪得一干二净,染上几分凝重。
殷长衍上前几步,撩起她的发丝。
雪白纤细的粉颈之上长了一棵皮肉树,叶子有四片,泛着莹润的光。
“唯一,什么时候的事儿?”殷长衍声音很轻。
“大概是离开是非谷那时候染上的。”
殷长衍拳头在身侧握紧,指节凸起,将泛白的皮肤撑得几乎透明。而后渐渐地松开。
安慰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比谁都清楚这东西无药可医。
手指抬起,为她蹭去唇边的枣泥酥渣,“没事,有我在。”
“我有什么事儿,我觉得现在你更有事儿。”王唯一说,“卫师兄刚才跟我说他能治好我,你别担心。”
殷长衍看向卫清宁。
卫清宁点点头,“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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