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锅里有煎好的柿子饼,记得吃。”
王唯一刚睡醒,迷迷瞪瞪刷牙洗漱, 胡乱地点了点头。
刚出锅的柿子饼, 煎得油润橘红, 入口香甜绵软, 十分甜糯。
殷长衍不吃甜的,所以这些都归她。
王唯一抱着盘子吃, 满足极了。
传讯纸鹤穿过窗户飞了进来。
一听到传讯纸鹤特有的煽动翅膀声,王唯一就觉得不太妙。
浇水结束了, 它还来寻她, 无非是戚言枫看见的树毁了、抱梦童子有了人气儿, 过来兴师问罪。
她可以想象出戚言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瞬间嘴里嚼着的柿子饼都不香了。
传讯纸鹤口吐人言, ‘留梦净土的树怎么回事儿’
后买跟了一排‘!!!!!!!!!!’
好多的感叹号, 撑得她眼睛疼。
“断、断了。”王唯一小心翼翼地说,“最近大风季,刮断那么一棵两棵树很正常。”
‘那是殷长衍的无量涧, 留梦净土向来无风无尘。’
“凡事都有例外嘛, 而且起风这个事得看天, 说不准留梦净土从此就有风了。”
‘呵, 什么样的风能把树刮断成桶的模样。’戚言枫信她才有鬼了, ‘抱梦童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唔, 抱梦童子这阵风把树刮断。这只是个意外。”王唯一说了抱梦童子的事儿, 包括她的碰触,祂展现出的善意。
传讯纸鹤沉思很久,这件事还得继续调查。拖着声音慢悠悠道,‘戚言枫向来不喜意外。恰好你是心上人,才能活到现在。’
戚言枫语气漫不经心,在开玩笑,可王唯一很清楚这一份轻飘飘之下的认真。
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真好,捡回一条命。
“别生气,请你吃柿子饼。”
‘装个食盒送过来吧。要双层。’
“没问题。柿子饼是我包的,丑一点儿不介意吧。”王唯一有点儿意外,“我第一次见到喜欢吃甜食的男人。”
戚言枫没说话。他偏爱咸辣口。除了师父驱寒公子以外,第一次有人送他吃食。
甜、咸无关紧要。
她不是诓他的吧。她真的会送么。
传讯纸鹤振翅而飞,‘走了。’
柿子饼凉了之后就有些泛硬,不那么松软可口。王唯一将半截柿子饼放进盘子里,剩下的端给殷长衍。
殷长衍在树林里弯着腰绑压倒的小树苗。
袖子撸到肘部,小臂肌肉线条十分漂亮。衣摆别在腰间,一双腿又长又直,隔着轻薄的裤子能看见隆起的肌肉。
只有她知道他大掌撑在她脑袋一侧时手筋绷起的线条有多流畅,他轻轻喘息时薄唇呼出来的热气儿有多滚烫,他胸腹下肌肉舒展回收时凹出的弧度有多诱人
打住,不能再想了。
那些东西时是属于晚间的事情,见不得光。
“唯一,你怎么来了。”殷长衍瞧见她,直立起身子。
哦对,她干什么来的。王唯一余光瞥到柿子饼才找好借口,“送柿子饼。你没吃早饭,是不是?”
“还剩一片山头,等我干完再吃。”
“那就凉了。”没差啦,这一盘跟凉也没什么区别,“树苗又不会跑,你吃完再扶。”
殷长衍抬步走出树林。拿柿子饼前,手在衣摆上悄悄蹭了一下。
王唯一出声道,“那块是我吃过的,换一个。”
殷长衍拿起她吃剩的柿子饼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吞咽,“好吃。”
“你手艺一向很好,柿子又这么甜,味道怎么想都不会差。”
他不饿,也不吃甜食。是因为与她共吃一块,所以才觉得吃柿子饼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
这一锅是柿子饼是王唯一包的,形状不怎么好。
殷长衍捡掉所有又小又破的,把既大且圆的留了下来。
王唯一被狠狠地感动到了。
突然就很想扑到他怀里,把头埋进去使劲儿蹭,然后深吸一口气,让安全感从里到外包裹着全身。
她也确实这么干了,伸出手去。
殷长衍在这时候抬眼。
她突然就觉得有点儿难为情,手也跟着停滞在半空。
好尴尬,他瞧了一眼她的手,脸上的神情绝对是不明所以。
她现在碰他会不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随便且欲求不满的女人?这可不行,她的清誉不能毁在这里。
短短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手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变了方向。
拍了拍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很好,他头发上有碎叶和断枝,捡拾一下。
“咳,草粘在衣服上了,头发里也有。”
“这些东西满身都是,光靠手捡拾是弄不完的。”
“扔了吧,抽时间重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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