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后,简直离大谱!
殷长衍抱着一叠半人高的话本子放在桌子上,“唯一,你表情不对。”
王唯一张口,话说的艰难,“戚言枫说要娶我。”
殷长衍顿住,拧起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相貌不差的好吗。配他也是配得起。”王唯一说,“他那个语气不像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长衍,你帮我分析分析,他脑子哪里出了问题。”
成亲,两个人在一起一同生活。
那就更匪夷所思了。戚言枫前几天还在说等抱梦童子这事儿一过,就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断个干干净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迫使他态度大变。
殷长衍这段时间一直养王唯一,除了在床上,他对她一直百依百顺。他喜欢她的活泼灵动,可当她过分专注于别的事情,他隐隐会有“不稳”的感觉。
这让他觉得随时会被抛下。
殷长衍定定地看着王唯一,“唯一,你是我娘子。”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王唯一满脑子都是戚言枫的反常。
“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
“这种事儿也能忘?我记性没那么差。”王唯一说,“长衍,他要强行娶我怎么办?”
“他能吗?我肯吗?”殷长衍语气淡淡的,却毫不掩饰话里的强势。意识到她在身边,软了语气,“在这里想也没什么用,等见到他,当面再问。不管什么问题,总能解决的。”
王唯一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
搁往常这个时候,她早该睡了。此时精神绷了起来,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快到子时,无量涧外头什么动静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迎亲仪仗,媒婆炮竹。
会不会戚言枫在故意捉弄她?
有这个可能。
“长衍。”
殷长衍一直守在门口,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唯一!”
“我没事,你别紧张。”王唯一挺开心的,“这个时辰,戚言枫没来,他也许不会来了。我越想越觉得他在捉弄我。”
是吗?他不这么认为。殷长衍敛起眸子,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在门头守着,你休息一会儿,别担心。”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唯一心头大安。她对殷长衍有信心。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戚言枫不会害她。
见一面吧,只要见一面,心中疑窦皆能消除。
殷长衍去门口守着。
大概是心头放松,王唯一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打了个哈切,到床上去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耳边响起子时水滴沙漏声,一下接一下,王唯一沉沉得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踏过门槛笑意盈盈地凑上来,为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可是她既不能动也说不出话,身子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凤冠霞帔,珠宝首饰,冰凉的珠串偶尔擦过皮肤,凉凉的。
喜婆进来,满脸热情洋溢地说“吉时已到,请新嫁娘出阁”。
她有点儿慌,抱着床头柱子不撒手。可身体不受控制,自己站起来。
涂着豆蔻的纤纤玉指接过带着大红喜带,被喜婆搀扶着抬步走出房门。
跨过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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