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去一趟寺庙。”
寺庙?他不信鬼神,拜什么佛。
殷长衍点了点心口,“我缺一副心肠, 抓一把香灰土做一副先凑合着用。”
王唯一了然,“只要是寺庙里的香灰土就可以吗?”
“寺庙的香火越旺,香灰土就越有效。”垂泪菩萨的香灰土是殷长衍用过最为纯正的。这也正常,毕竟垂泪菩萨有求必应, 祂的信徒也最为虔诚。
而且谁也不知道垂泪菩萨究竟活了多久。
两人到了寺庙。
王唯一取过三支香, 虔诚地拜了拜。差点儿忘了, 今天是她生辰。那请佛祖做一个见证, 希望佛祖能保殷长衍一世平安,两人白头到老。
殷长衍取过香炉中的香灰土, 指尖轻碾。
王唯一把香插进香炉中,“你看什么呢?香灰土有问题?”
“里面被人掺了碎稻草。”
“用的话会怎么样?”
“稻草人四肢无法行走, 我用后, 行动会变得迟缓。”殷长衍抖掉指腹上的香灰土。戚言枫, 手伸得够长, “唯一, 打一盆清水过来。”
“你不是说香灰土有问题,还要用吗?”王唯一找庙祝要了一盆清水。殷长衍宽衣解带的时候,胸口黑窟窿十分惹眼。
戚言枫掏胸口时他下意识遮掩, 足见不喜欢被人看, 她转过去比较好。她缝衣服时指头上扎两下都难受得不行, 他那么大窟窿要怎么扛。
殷长衍眸子微黯, 还说不嫌弃, “总比不装要强。”
一阵窸窸窣窣后, 他收拢好衣衫。“唯一, 走吧。”
“哦。”
“不想看,瞥开头就是,不必勉强自己。”
王唯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是你不想被看,我才转过头的。要不是尊重你,你以为你现在能披着衣物出庙门。”
呵,论嘴皮子和不要脸,王唯一就没输过。
殷长衍唇角微扬。
戚言枫坐在屋顶上喝酒,一头长发如丝如缕披在大红衣衫后。老远就看到殷长衍和王唯一过来。算了一下时辰,殷长衍比预想中行动更快。
放下酒杯,居高临下与殷长衍对视,“下一次掺净水,看你这幅肮脏的破身体要怎么动。”
“有时间关注我,不如多看一看身边之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戚言枫下巴离开手掌,拧起眉,“你打什么鬼主意。”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王唯一及时插话,“戚言枫,我来看竹青,她在不在。”
“当然,她能跑到哪里去。进来吧。”戚言枫起身,跳下去,昂首阔步走向殷长衍,顺手抽出一块写着“殷长衍与狗不得入内”的木板横在两人中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不进就不进,那么大声做什么。”殷长衍端详一会儿木板,“字好丑,是驱寒公子教育水平堪忧,还是你学习很差劲。”
戚言枫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儿捏碎板子,“是你审美烂到跟狗一个水平,不懂欣赏。”
殷长衍不置可否,欠身行礼,“唯一就劳烦你照顾了,我有事外出,傍晚来接她。”
说完话转身就走。
戚言枫眯了眯眼,“你放心得下?你就不怕我继续梦中未完成之事、生米煮成熟饭?”
“你不会的。”殷长衍脚步不停,没有回头,“我与驱寒公子交过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你是驱寒公子的徒弟,若这世上有人继承他之风范,那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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