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高某佩服。可惜北镇抚司不是后宫,我们只认皇上的命令。不过叶小姐,你是记性太差了忘记昨天的事,还是有意,把‘后宫干政’的罪名往太皇太后头上套?”
把叶向晚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听得越多,宋南一脸色就愈加灰败。
高晟根本不把叶家放在眼里,不是叶二小姐救他出来的,他早该想到这一点。
如果叶家和太皇太后可以影响皇上的决定,那第一个放出来的应该是父亲,儿不是他这个既没入仕,更无实权的废物!
或许他只是皇上放出来的一个诱饵,好钓出那些有异心的人们。
是鸾儿救了他,可笑母亲没把她当恩人,反当成绊脚石。更可笑的是他,鸾儿心里不知有多苦,有多害怕,有多渴望他的安抚。
而他,却把人晾了一个晚上。
“南一!”
宋南一艰难地抬起头,昏暗的天光下,他看到温鸾疯了似的跑向他。
在她冲过来的同时,张大虎已经放开宋南一悄悄退了下去,那几位官吏自然从善如流,紧随其后。
“你的脸怎么了?”温鸾心疼得手在颤抖,不经意擦过他的右臂,宋南一“嘶”的一声,疼得头上汗珠直往下滚。
先后两次被拧住,锦衣卫的人下手又没留余地,此时他的右臂软塌塌的,呈现出一个怪异的角度,大概脱臼了,可能还有几处骨折。
温鸾想碰又不敢碰,“天啊,你的手……”
“没事。”宋南一笑笑,“又让你担心了。”
温鸾强忍着夺眶欲出的眼泪,抬眸看向对面傲然而立的男人,“高大人,我夫君受了伤,请容许他回家疗伤。”
高晟的表情麻木又冷漠:“夫人没看到柱子上的短箭?你的好夫君,要杀本官。”
黑漆大柱上,短箭几乎全部没入其中,箭尾一点寒芒,在冷寂的空气中无声的闪烁着。
若是射在人身上,必死无疑。
温鸾只能睁着眼说瞎话,勉力笑道:“大人说笑了,他平日里连鸟儿都不敢射杀的,怎会杀人?求大人开恩,放他回家。”
“别求他!”宋南一喝道,“我宁肯去死。”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温鸾再也支撑不住哭起来,“大人,他是读书人,不能没有右手,让我带他回家疗伤。求求你……”
不知那句话触动了高晟,他瞍了温鸾一眼,“可以,那就把左手留下!”
话音甫落,他一把扯过宋南一,恰好抓的是受伤的胳膊,宋南一凄惨叫了声,随即死死咬着嘴唇,哪怕痛苦得浑身痉挛,也不肯出声求饶。
温鸾急了,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猝然断掉,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放手!”
啪,又脆又响,打得高晟的头向旁一偏。
偌大的签押房一时间荒墓般的死寂。
叶向晚不自觉倒退两步,省得高晟发起疯来波及到她。
温鸾整个人都懵了,傻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想,这回恐怕是要死在他手里了。
呵。
屋里响起一声轻笑。
高晟慢慢回过头,摸了摸被她打过的脸,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不知是不是温鸾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有点开心!
温鸾瞠目盯着他,连哭也忘了。
“我不和女人计较,看在你的面上,这一次我放过他。”高晟随手把宋南一推到温鸾那边,“走吧。”
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们?宋南一和叶向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温鸾读懂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暗示:账,你来还。
一声闷雷拖着长长的颤音,从天边轰隆而至,撼得温鸾心中一颤。
“下雨了。”高晟走到窗边看看天色,回头一笑,“果然,一下雨我就有好事发生。”
从北镇抚司衙门出来时,繁密的雨点已打湿了地面。
宋家的马车已在门口候着了。
叶向晚走到宋南一身旁,自然而然隔开了温鸾,“你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必然是高晟说了极其难听的话,逼得你失去理智。”
宋南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在刑讯上头很有一手,最会玩弄人心,专挑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叶向晚努力回忆着爹爹对高晟的评价,“千万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也不要在意他的话,要把节奏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忽而笑道,“我做的也不好,两次都给他压制住了,以后再对上他,你我都要警醒些。”
宋南一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回头见温鸾在雨中兀自怔楞着,忙唤她:“当心淋病了,快上马车。”
“就来。”温鸾回过神,小心避开他受伤的右臂坐进车厢。
车帘放下,隔绝了内外。
叶向晚冷着脸,转头登上自己的马车。
书香很瞧不上温鸾,“但凡有点廉耻心,早一头碰死了,还好意思把着世子夫人的位子不放,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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