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站了个脸色红润拿着柳条的女人,她破口大骂着,“你这小贱人,怎去了这般久!”
女人见她不回话,拿柳条用力抽着阿虞。
阿虞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明明已快及笄,却瘦的像八九岁的孩子,女人还想将她卖进窑子换钱。
这是她养母陈氏,也是叶玉生母。
从前替达官贵人接生,为让叶玉成为金枝玉叶,将她们二人调换了。
阿虞小声道着,“我这就去。”
陈氏见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冷哼一声,扭着腰肢进屋了。
阿虞去了厨房,烧着肉。
她拿出那小包药粉。
若论作恶多端,她又怎及陈氏。
可陈氏因是叶玉生母。
叶玉为她求情,“不管她做过多少恶事,可她永远是生我的母亲,我不能看她死。”
爱慕叶玉之人皆有权有势,自是妥善安排了陈氏。
陈氏的晚年是荣华富贵,平安顺遂。
阿虞没再犹豫将砒霜如数倒入锅中。
红烧肉还是色泽鲜美,她将肉端上桌,唯唯诺诺道着,“娘,吃饭了。”
陈氏瞪了眼她,扯着嗓门道,“滚出去!”
阿虞安静出屋,等着药效发作。
碗筷落地的声音,惊醒了阿虞。
她进屋,那碗红烧肉一块不剩,而女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想起身掐她,可却没了力气。
陈氏七窍流血,双目瞪大,手臂僵硬着。
她用手探着陈氏的鼻息,已经断了气。
阿虞则翻找着紫檀木匣,原书里写到,“陈氏十恶不赦,可却深爱叶玉这女儿。”
“她好吃懒惰,苛待叶虞,每年却会存些银子在个紫檀木匣里,那是若有机会同叶玉相认,留于她的嫁妆。”
她在陈氏身上找到木匣钥匙。
里面放置了不少金银珠宝,和整整五十两银子。
阿虞愣了好半会,只觉得可笑至极,就连陈氏这等恶事做尽之人也会满心牵挂着叶玉。
她深吸着气,将这钱财仔细藏好。
阿虞扯了块白布,拿针戳破陈氏的手,扶着她的手写着血书,“我作孽深重,因一己私心将自己亲生女儿和京城叶家的嫡女调换了。”
“我日夜梦魇,深受折磨,唯有一死方能赎罪。”
阿虞整理好陈氏衣衫,将那血书放在她胸前,包砒霜的黄纸塞在她手里。
穷乡僻壤的地,死人也只有村长前来主持公道。
可村长年岁已高,村里也请不起仵作,仇杀等皆以自杀敷衍了事。
阿虞打点好一切,她才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跑出门,“救命呀,救命呀!我娘出事了!”
和陈氏不对付的李寡妇急忙出来,看着阿虞哭成这模样,冷嘲热讽,“她死了不才好?”
“平日里就没人打你了。”
阿虞哭的更厉害,“李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寡妇这才扭着腰肢,跟着阿虞进了屋。
她看见陈氏尸首时被吓的脸色苍白,阿虞跪在地下哭的泣不成声。
院里围的人越来越多,可这村子里识字的人很少。
几人拿那血书东看西看,也认不出是啥意思。
阿虞一脸焦急,不停哭着,“婶子,我娘还有救吗?”
几人面面相觑,摇头叹气着。
直至村长来看见那血书,字歪歪扭扭却令他面色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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