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和江珩一起回屋。
江果果正和二哥三哥讨论家里要添一个小宝宝的事。
“大哥和小嫂子生的小朋友,要喊我什么?”
“喊你姑姑啊!你是小姑姑!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喊我二伯,喊江奇三伯。”
江珩纠正他们:“喊江源二叔,喊江奇三叔。”
“二哥,你有多懂常识呢!”江果果气鼓鼓反击。
江珩笑了,转头忽然对上宁荞的目光,小俩口都不太自在。
宁荞找了个借口,去厨房切水果。
刀尖滑过果肉的时候,她在想,原剧情中,她和江珩没有孩子。
是因为感情非常差,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一个小孩吗?
还是他们俩,都不喜欢小朋友?
等到宁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江珩的脑海中,又回荡起前世他们在一起时的片段。
那时,他们都想要一个闺女。
一个梳着小辫子,和宁荞一样软乎乎的乖巧小闺女。
可宁荞的年纪还小,家里这么多弟弟妹妹已经对她够不公平的了,江珩不想勉强她这么早成为妈妈。
他们约定好,再过几年,等她二十多岁的时候,要一个小孩。
可惜前世的宁荞,没能活到那时。
上辈子她的离世,对于他而言是最深的伤痛,可对于一直期许着未来的她自己而言,更是残忍。
江珩不敢再深想。
与此同时,大院里的婶子们各回各家。
回去路上,大家伙儿还在讨论宁荞丢工作的事。
“该不会真是自己辞职的吧?按照江营长他媳妇的性子,不像会为这事撒谎。”
“如果她自己主动辞职,那就太傻了!小年轻心气高,性子娇气,受不了一点委屈,辞职之后,将来哪能再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军区小学教师的待遇多好,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把话放在这儿,不出三天,小姑娘肯定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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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托儿所门口,家长们风尘仆仆的,一个接着一个来接孩子们回家。
他们的父母有的是部队战士或后勤部干事,有的母亲在岛上银行、工厂等单位工作,即便是大年三十,因值班等原因,必须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聂园长体谅家长们的不易,同样在工作岗位坚守到最后一刻。
托儿所里好几个班级,按照年龄段划分,好些个教师和职工提早下班回家过年,这会儿单位里就只剩下聂园长和管理员两个人。
班里就只剩下团团和圆圆两个小不点。
他俩坐在小板凳上,将脚丫子并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直勾勾盯着外边,等舅妈来接。
管理员说道:“聂园长,等到这次假期过后,您真得再招几个人了。今年您突然多开一个一岁小娃娃的班,这些娃娃连饭都不会自己吃,咱们教职工根本就不够人手。”
“是得招人了。”聂园长感慨道,“主要是之前那两个小姑娘突然要离职,再加上那姓靳的小伙子浑水摸鱼,都是不靠谱的。”
“那您再招几个靠谱的。”管理员说,“咱们托儿所在您的管理下规模越来越大,职工待遇也好,现在往外贴招聘告示,可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来呢。”
“少给我戴高帽。”聂园长摆摆手,笑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就是上回团团圆圆走丢的时候,找到他俩的小姑娘吧?”管理员说,“咱们海岛可不算小,住着这么多人,一时半会儿的,上哪里去找她?”
“就是啊。”聂园长无奈道,“估计是找不着了。”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住在哪里。
简直和大海捞针没区别。
而且,就算真找到人,人家也不一定缺工作。
聂园长本来就是性情中人,这会儿反思,也确实是有点冲动,一时兴起了。
她在班里来回踱步,走过俩小不点跟前,伸手揉了揉他俩的脑袋。
她逗着他俩:“团团圆圆,你知不知道上次捡到你们俩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管理员都听笑了:“聂园长,您这真是病急乱投医。他们俩还这么小,哪知道这些呀,说不定都已经忘记那个小姑娘了。”
可她这话刚说完,团团眨了眨眼,奶声道:“小宁同志。”
聂园长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是这么喊的……”圆圆细声细气地回答。
他们在大院里经常碰见宁荞,每一个大人都会喊她“小宁同志”。
“圆圆,你也知道?”管理员一脸震惊,“大家是谁?”
团团点点头:“家属院的叔叔和阿姨。”
“她就住你们军区大院?”管理员不敢置信,连声音都不自觉抬高。
团团和圆圆将小脚丫往后缩了缩,眨巴着圆溜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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