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将她的情况告知,说道:“现在她昏迷的时间不长,只是几个月而已,醒来慢慢调养,身体应该还能恢复。可如果再昏迷下去,慢慢地,身体各个器官机能都会退化,等到那个时候,就谁都救不了她了……”
“我们科的郭医生说,照目前看来,能唤醒她的可能就只有奇迹,和她自身的求生意志。”
焦春雨和宁阳看着她昏睡中的模样,也拿不准究竟对方是不是宁荞想找的人。
宁阳对此是一无所知的,可焦春雨听公婆顺嘴提过,说是一开始宁荞发了一封电报,再接着,她又打来一个电话,嘱咐几句。
焦春雨也不太了解宁荞要找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同志,可能住在安城的某一间医院,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孩子们的名字好像是叫——”焦春雨想了许久,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好像是叫圆圆满满?”
病床上,病人仍旧是静静地躺着。
焦春雨对护士说:“就是这么个情况,等到我们回去联系上家里的小妹之后,再打听清楚,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她的家属。”
焦春雨和宁阳出了病房。
两位护士将病房的门带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当焦春雨提起孩子的名字时,病人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甚至,即便焦春雨记错了这俩名字。
记成”圆圆满满”。
可病床上昏迷的唐清锦,却第一次对外界的声音有了反应。
-
海岛的气候变幻莫测,尤其是在即将刮台风的这些日子,岛上渔民靠风向来判断,可也不是每一回都这么准。
江珩想起上一世,宁荞出事时,她哥哥宁阳是在风大雨大时赶到海岛的。
这一世,台风天来得晚了一些,在五月下旬才到。
整个海岛上所有的托儿所、小学和初高中都停课,大部分工作单位放了一天假。
部队战士们轮班执勤。
刮大风下大雨的恶劣天气,宁荞还没有经历过,江家三个孩子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叮嘱她不要出门。
“小嫂子,大风会把你刮走的。”江果果一本正经道,“你要小心哦。”
宁荞一听,就忐忑了。
江珩揪了揪江果果的小辫子:“别吓唬人。”
“本来就是啊!”江果果皱了皱鼻尖,“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你们看!”
大院里,所有人都在家里待着。
时不时一声巨响传来,江奇告诉宁荞,这是大风将院子里的扫帚簸箕之类的东西的给吹远了。
“谁家这么傻,都刮台风了,也不提早做好准备。”江果果说。
江珩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他驻守海岛数年,面对这样的天气早就有了经验,难以关牢的窗户,提前用木板和钉子将其钉紧。
如果家里只有三个孩子,宁荞就要变成唯一的大人,保护好他们。
可现在,江珩也在,这一份独特的安全感,让她的心踏实下来。
江果果说起,詹霞飞家里会漏水,估计一整晚的时间,她和她爸爸妈妈得在家换好几个水桶。
宁荞这才想起自己准备好的桶和脸盆。
她将几个脸盆叠好,再搁在木桶上,抱着满屋子找有没有地方漏水。
江珩帮她接过脸盆木桶,陪她一起检查。
江家人多,当时分配住房时领导就特地给他分了一间比较大的屋子。
这会儿小俩口到处查看,连小角落都不放过。
厨房的窗子正好能看见过去的唐家。宁荞将砧板上的菜刀收好,说道:“这屋子空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搬进来呢。”
空出来的不仅仅是这间屋子,还有副营长的职位。
可能挑选团里军人往上升,也可能是从其他部队调过来,这得看领导的安排。
“希望到时候搬来的新邻居,能好相处一点。”宁荞说。
“怎么样的邻居,算是好相处?”江珩接话。
“像江营长这样的,在多数人看来,就不太好相处。”宁荞打趣道。
她说的是实话,江营长不爱笑,看起来生人勿近,别说是新来的邻居了,就连她当时看了原剧情,再结合初次与他见面时的场面,心里头都慌慌张张的。
可谁能想到,就是看起来如此冷漠的他,竟会在原剧情中为了给她报仇,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江珩看得出,宁荞有微微的失神。
他想,她应该是看见隔壁屋子,不由回想起那天在后山有多惊险。
江珩转移宁荞的注意力:“什么时候有空?我攒了很多假期,陪你回家看看。”
宁荞一听,眼睛都要亮了。
他要陪她回老家探望父母,这是之前就承诺过的。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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