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鼠目中漏出几缕精光,从怀中摸出一小袋金饼,“兄弟手段高明,库中那些事还需你多多留意。”
杜若将金饼收下,从箱中取出一只雕花木匣,里面躺着几只做工精致的绢花,其中恰有一只芙蓉状的,“你看这些如何?”
那人接过,就着烛光细细打量了一番,“不错,用料做工均属上乘,只是”,他小小的眼睛眯起,嘴唇略抿了抿,“就这几只肯定是不够的。”
杜若自顾自倒了杯水,在胡床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道:“急什么,过几日再找机会。”
几人又议论了一番抱琴肌肤身段,污言秽语不断。
那边抱琴回房,躺在床上才觉下腹隐隐作痛,摸了摸那只簪子,眉眼渐渐柔和。翻了个身,想起今晚的一场孟浪,又有些懊恼。甬道有几分肿痛,仿佛杜若那物还插在里面,脑中浮现他横冲直撞的粗鲁,眉眼又耷拉了下来。
想起那只绢花,便更加不悦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良久才入了睡。
旁边的客房中,崔凝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最后索性放弃挣扎,推门而出,一路行至顾珩房外,却见一人独立在海棠树下。
顾珩闻声转过身来。
睡袍松松地挂在他身上,胸前白玉般的肌肤暴露在莹莹的月光下,肌肉隐隐凸起,看起来清隽又不失力量感,满头青丝没了玉冠的束缚,随意地披散下来,有几缕被夜风吹起,顽皮地在胸前摇晃。
海棠花摇曳在他身侧,本该为人添上几分艳色,却被他眉眼间的清寒之气冲散了个干净。
凤眸在看见她时带上一丝笑意。
海棠又在那一刹灼灼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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