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要下下来,此时风逐渐吹大,别时秋的白发被吹到额前,看不清他的眼里是决心还是绝望。无论他的心情如何,逢鸳的心情都好起来了,因为知道有人为自己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他答应:“可以啊,吻一下而已,我难道是个小气鬼吗?”
别时秋向他道谢。他们再坐一会就该在落雨前回家了,没有谈成或做成任何事,只达成一个空空的承诺。不过临走前,逢鸳说:“别先生,你没有必要这么悲观。我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早已遗忘了许多儿时都想法,因此长成了截然不同的成人。这是一种正常的死或生,你只是经历的次数更多,周期更短罢了。”
别时秋说:“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安慰我。”
逢鸢大笑:“我没有安慰你!照我说,太阳是一颗咸蛋,我是一尾咸鱼,这世界被腌过了头,已经发苦发咸,何必再自找苦吃?忘记越多,过得越快乐呢!”
他站起来,最后真心地同别时秋说:“你要是能记住我,那算得偿所愿,你要是忘了我,也算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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