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坐直了身子:“你没和箐姨他们说吗?”
“他们哪有空管我。”封仞语气淡淡的,岔着腿姿势闲散地坐在地上:“我过了两年逃命的日子,我也是后面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竟然有个组织,组织老大盯上了我们家,我要是不跑,可能我们家就是一个被勒索到家破人亡的下场吧。”
徐温漾虽然听的心惊,但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后面留学那两年,我主动休学,在各个国家中流浪,直到我觉得那个组织应该是放弃我了,这才艰难的回到祖国的怀抱。”封仞换了个盘腿坐着的姿势,仰头看向徐温漾:“我这么惨,你不应该可怜可怜我吗?”
徐温漾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没有松开:“你有什么好可怜的?出国五年,前三年好吃好喝美女陪睡,后两年虽然你自己说是逃命,但你手上一直也没缺过钱,潇潇洒洒环游世界,这能算惨?”
封仞笑嘻嘻抱怨:“好无情啊主人,冷漠的我都萎了。”
徐温漾一直盯着他,见状目光又落在他两腿之间,确实有点萎了,但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又有点重新振作的意思。
“那些女人对你的总结不错,你确实是个欲望强烈又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徐温漾继续冷漠无情地抨击他。
“不是禽兽,怎么能来当你的狗呢。”封仞还是笑,他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卡在徐温漾的小腿之间抬头看她,明明俊朗有带有攻击性的眉眼此时显得无比乖巧:“我现在只想当你的狗,回国以后我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今晚你看到的那些,只是我请来做戏的。”
“我想看你的反应。”
徐温漾低头看他:“那我岂不是让你失望了?”
封仞想起自己被那些女人环绕时,徐温漾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样子,虽然他当时装作无事发生的淡定,但心里…
“没有,本来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自作多情,我还以为你会像小时候那样骂我呢。”封仞垂下眼掩下心中情绪,他的嘴角依然带着笑,像是不在意:“以前,只要我做错事,你就会骂我。”
骂他卑鄙无耻下流,骂他神经煞笔混球,以前听习惯了从来没有在意,但在逃亡的那两年,他每天都期盼着徐温漾能站在他面前,用最嫌弃厌恶的语气骂他。
只有那样,他才会觉得,还有人在意他。
一只手突然从天而降,搭在了他的头上,没有抚摸,没有任何言语,就好像只是单纯地放在了他的头发上。
仅仅是这样,他的嗓子却猛地发紧,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他不用抬头,他知道徐温漾在注视着他,良久,徐温漾发出一声叹息。
“你啊……”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却用两个字精简的概括了所有,她并没有原谅,也没有同情,她只是单纯地感慨,感慨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感慨那段时间里的少男少女,感慨他们竟然都变成了面目全非的两个人。
封仞再次抬起头,徐温漾的手便滑到他的脸上:“你搞清楚点,我不是神,我不能宽恕你的罪过。你在我这里祈求,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男人闭上眼,把脸贴到徐温漾的手心:“不,这样就够了,足够了。”
客厅里的两个人再次安静下来,徐温漾垂着眼,伸出一只脚踩上封仞的东西。
封仞甚至来不及反应,徐温漾的手就已经抓在了他的脖子上,逐渐收紧。
“人啊,真是奇怪。”徐温漾看着封仞的脸色逐渐变红,声音却异常平静且冷淡地说着自己的话:“明明也是野兽,却自诩高野兽一等,明明体内有野兽的欲望,却谁都不敢承认自己野兽的欲望,规驯人类的是人类,推翻规驯的还是人类。”
徐温漾的手指越收越紧,封仞已经开始因为缺氧而呼吸困难,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抓在徐温漾的手上,却并没有做出掰开的动作。
“人类可以因为欲望变成各种野兽,而野兽却变不成人。”
“你习惯了当野兽,你还能变回人吗?”
徐温漾微微歪着头,眼眸里倒映着封仞痛苦的表情:“而一直配合你欲望的我,还能称之为人吗?”
徐温漾的脚趾卡紧了那肉柱的肉冠,一点一点用力往下压,随后又猛地从最底下一瞬间刮到最上面,她的脚跟踩在那鼓鼓囊囊好像随时会炸开的囊袋上,好像是喜欢那里的弹性,踩了一下又一下。
而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掐着封仞的脖子,眼看着手指用力到发白,而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但徐温漾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你完全没有必要死在我的手里,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和资本去挥霍。”
“你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推开我。”
“就这么死了不觉得很可惜吗?死的毫无价值和意义。”
封仞的手一直搭在徐温漾的手背上,但后面似乎是怕自己无意识会伤到徐温漾,他又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手,改为垂在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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