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对来,在曹光砚又一次被球砸到脑袋后,陈老师又心痛又愤怒,几乎是直接直问姚老师。
“你们班那个蒲一永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天欺负我们班曹光砚?我告诉你,光砚他可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模范生,他的大脑可是关乎我的教职生涯——呸,关乎伦恩高中的教学荣誉!”
天天拿球砸曹光砚,把曹光砚的脑袋砸傻了怎么办?
姚老师自知理亏,却也护短。
“你怎么能确定就是我们班蒲一永欺负你们班曹光砚咧?搞不好是你们班曹光砚自己四肢不协调自己绊自己才摔倒。”
两个班的学生也因为两个老师之间的剑拔弩张各自气氛紧张。
“三班那个垃圾到底哪里有毛病?天天欺负曹光砚,是不是根本就看我们一班不爽?”
“一班那个模范生怎么天天受伤?被台阶绊一下都要怪我们班?模范生都这么脆弱吗?”
高一那年,一班和三班简直就是两国冷战。
而蒲一永和曹光砚就是在这样僵持的氛围下,猝不及防地见到了彼此的家长。
曹光砚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比起蒲一永,永妈确实是十分和蔼可亲的长辈了。
曹妈走得早,曹光砚几乎是被曹爸一个人拉扯大的,因为曹爸实在不算一个很靠谱的爸爸,曹光砚从小便养成了小大人的性格,有时做事比曹爸还要稳重可靠。
而永爸也走得早,听说还是意外走的,永妈一个女人养着半大儿子也十分辛苦。
两家人经济都不宽裕,曹爸和永妈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两个寂寞的人遇见处境相似的彼此,便顺其自然凑在一起过日子而已。于是两年前,曹爸跟自己说,给自己找了一个后妈。
曹光砚还记得跟着曹爸一起去吃饭的时候,看见餐厅角落里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卷发女人,女人身边坐着一个男孩。
他的眼睛都瞪大了。
那居然是蒲一永。
“曹先生!”永妈一眼看到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蒲一永也看到了他,眼里同样充满震惊。
还真是冤家路窄。
但不论如何,两个人还是要面上装得乖巧,一起跟着长辈落座。
只是蒲一永的脑子实在够呛,曹光砚的屁股才刚沾到凳子上,蒲一永便没好气道:“妈,再婚家庭的孩子一定要坐一起吃饭吗?”瞪着曹光砚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曹光砚也不甘示弱,回瞪蒲一永:“爸,再婚家庭的继兄弟可以自己选坐在哪吃饭吧?”
两个大人都愣住,不知道两个小孩突然脑子犯什么神经。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们家光砚今天上课上昏头了。”曹爸率先尴尬道歉。
“不是不是不是,”永妈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不要理我们家这个家伙。”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打身边的儿子以作警告,脸上又是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没有礼貌。”曹爸低声骂儿子。
曹光砚撇撇嘴,不吭声了。
蒲一永被永妈打得半边身子都是痛的,不服气地捂着胳膊瞪视曹光砚,却也不敢造次。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真是令人不爽。
这次见面两个家长只是想让孩子们也熟识一下,毕竟都已经打算一起买房结婚过日子,总要让这对继兄弟见个面认识认识,只是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都在同一所高中念书。
第一碗面端上来时,永妈把热气腾腾的面碗推到曹光砚面前:“来,光砚你先吃。”
曹光砚还没回答,曹爸已经客气地把面碗推到蒲一永面前:“没关系,让一永先吃。”
蒲一永可没那么多客套,直接掰了筷子一手一根搅起面来:“谢谢曹爸。”
永妈瞪她一眼:“你怎么不让让光砚?”
蒲一永理直气壮:“他又没说要吃。”
“没关系伯母,让蒲一永先吃好了,我现在不太饿。”曹光砚礼貌道。
“你看人家多礼貌。”永妈小声骂儿子。
蒲一永翻了个白眼,并不吃永妈这套教育。
曹爸打圆场道:“没关系,弟弟是要让着哥哥的。”
“弟弟?”永妈惊讶,蒲一永的面咬在嘴里也忘了吃,曹光砚也吃惊地看向曹爸,永妈好奇道,“光砚比一永小吗?”
“是啊。”曹爸点头,“你上次跟我说一永是二月一号的生日,我们光砚跟一永是同年生的,不过光砚生日是四月……”
“爸!”曹光砚着急。
曹爸后知后觉,不说了。
但是知道曹光砚是四月生的就已经足够,永妈眉开眼笑:“那一永就多了一个弟弟呢。”她又拍蒲一永肩膀:“你啊以后就是光砚哥哥了,要多照顾一点光砚,知道了吗?”
蒲一永的眼里竟然隐隐含着得意,也不顶嘴了:“知——道——了。”那腔调叫一个阴阳怪气。曹光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撇过头不看蒲一永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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