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题吗?他好像选的跟蒲一永不一样,但蒲一永好像是对的。
曹光砚脑子稀里糊涂的,其实有点没法思考了。
如果连蒲一永这种程度都做对了,他却错了,应该会很好笑吧,偏偏还是他专门给蒲一永讲过的题,他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蒲一永的激动甚至维持到晚饭时间,信誓旦旦地跟曹爸永妈说:“曹爸,老妈,我觉得我这次肯定不会是倒数第一了!”
永妈说:“那倒数第二?”
蒲一永皱眉:“你对你儿子也太没信心了吧?”然后神神秘秘地仿佛交换地下情报压低声音:“我感觉我可以考及格欸。”
永妈显然并不相信蒲一永这份无端而来的自信,而曹爸倒十分捧场。
但蒲一永真的考及格了。
成绩公布的那天,姚老师在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蒲一永热泪盈眶。
“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的!”
国文63分、英文52分、数学49分、历史61分、地理68、公民65、自然45分,总平均四舍五入足有576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好事!
全校倒数第一整整三年,在高中最后一次大考中居然不再是蒲一永了!
姚老师抱着蒲一永,眼泪鼻涕狂喷,口齿不清地说:“我就说我这个学生不是笨蛋,我就说我一定可以教好他的!哪有不会学的笨学生,只有不会教的笨老师嘛……”
和姚老师激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班的陈老师,曹光砚背着手低头站在陈老师面前,陈老师按着额头太阳穴,感觉自己血压特别高。
不是第一名,也不是第二名第三名。
曹光砚考了第七名。
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全校第七名,听着好像还是很不错的成绩,可是放在全台湾,就不知道要排在多少名,放在曹光砚身上,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陈老师甚至以为是阅卷失误,但仔细看过考卷以后确认——曹光砚确实是考砸了。
知道自己考砸的曹光砚倒松了一口气,就像死刑犯永远是被判刑之前最紧张,真的行刑的时候反而解脱了。
他只是觉得脑袋更晕了,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
“光砚,老师也不想增加你的压力,其实这次考试是稍微偏了点,但因为是你们高三最后一次考试,照顾考生的考前情绪,其实试卷整体难度不高的,以你的水平,是不应该考这种分数的。”
“对不起,老师。”曹光砚低着头认错,“我没有考好。”
陈老师叹口气,放下曹光砚的成绩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老师说啊?我跟几个任课老师说了,都觉得你这段时间有点心不在焉,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
曹光砚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陈老师本来想到是不是曹光砚早恋影响学习,但学校里又没见他跟什么人太亲密,又怀疑是家庭问题,可是打电话给曹爸也说没问题,最后也只好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诸如此类的安慰话,放曹光砚走了。
“谢谢老师。”曹光砚嘴唇都有点苍白,抿得毫无血色,“对不起,我会好好反省的。”
他拿着成绩单走出了办公室。
全校第一和倒数第一更名的消息几乎是不胫而走,蒲一永才从办公室出来,就被陈东均和李灿一左一右架住。
“永哥!你太强了吧!这次几乎都考及格了欸!”陈东均竖起大拇指,“棒棒的。”
李灿十分好奇:“永哥,你怎么做到一个月就考这么好的?上次模考你还只能考个位数呢。”
“对啊永哥,伯母给你报班补课了吗?”陈东均问,“哪个老师啊这么厉害,一个月把你教成这样,我看我也去报一个好了。”
蒲一永尴尬:“没名额了啦,那个补习班,额,人满了。”
“哦……”
他们正好在走廊迎头碰见曹光砚,曹光砚还是当作没看到他们,跟三个人擦肩而过。
蒲一永下意识要打招呼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作罢。
“对了,永哥,你知道模范生这次考砸了吗?”李灿压低声音偷偷说。
陈东均说:“不算考砸吧?”
李灿做出夸张的鬼脸:“拜托,第七名还不算考砸吗?那家伙从入学以来一直是全科满分稳坐第一名欸,这次才只考了第七名,跟我们考不及格一样严重吧?”
“我们考不及格好像也不严重吧……”
蒲一永却皱紧了眉头:“曹光砚就只考了第七名吗?”
“对啊,永哥在里面被夸的时候,我们在外面看到成绩排名贴出来了。”李灿说。
蒲一永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身后一阵惊呼。
“有人晕倒了!”
“那是一班的曹光砚欸!”
“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啦!”
曹光砚很久没有睡这么久的觉了,他睡得很沉,连梦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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