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易不虞把温热的煎饼和她的笔记一起放在桌上,昨晚被赶回家之后她还是认真的做了作业。
屈止言竟然预判了她会在哪里有问题,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个外挂。
“你刚才…”
屈止言看到她被打湿的鬓角,还有和宁以青一起进来的身影。
“嗯?”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易不虞回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扯过椅背上的校服盖在身上就开始早休。
一天过得都没有什么实感,易不虞又拿到了新的笔记装在书包里回家。
岑家的窗户还黑着,平常没事的时候她总会加班到很晚。
易不虞拿着试卷来到了自家客厅窗前,时不时抬头朝下看自己要等的人有没有回来,手上笔尖“唰唰”地写一段时间也跟着停下。
一直到十一点,寂静的楼前才有了汽车驶来的引擎声,她的困意立刻消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人是岑由本人,但那辆黑漆漆又难看的车不是她的,没品的外套也不是她的,大到能罩住两个她。
易不虞脸贴在玻璃上,紧紧皱着眉头看她和驾驶座的不知名男人挥手告别。
冷风吹来,岑由用手裹了裹外套,仿若不经意地抬眼瞥向那盏还亮着灯的窗,一个人影仓皇的退开。
“姐姐…”
易不虞穿着小草莓睡裙站在岑家门口。
“你这是要在我家门口堵我吗?”
两个人在门前对峙。岑由眼皮微抬,淡淡地看向她。
“不是,是,反正我是在等你。”
易不虞脑袋打结也不知道到底该回答什么,伸手轻轻牵住岑由的手腕摇了摇,“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
不料被岑由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我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感情生活,我想没有什么和你解释的必要。”
说完挤过她身旁就印上食指开门。
一条腿却伸了出来抵在门上死死不动,“姐姐,别这样对我…”
“别这样对你?那你昨天跟我说的是什么?”岑由手一松,门就被抵着的脚推了回去。
易不虞讷讷地抿唇,认错迅速,“我错了。”
岑由环抱着胳膊,挑了挑眉示意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昨天也没发生什么其实,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哪样?我没听清。”
易不虞脸憋了半天蹦出来一个字,“胸…胸…”
走廊的声控灯都灭了下来,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她通红的脸。
岑由悄着上前了一步,微乱的呼吸在漆黑的夜里交错。
易不虞夜视能力差,没估计好两人之间的距离稍一抬头,她这辈子第二次吻了岑由。
第一次—是岑由在她六岁时给她买生日蛋糕那天,她抱着岑由不撒手重重亲了她一口,说长大要嫁给她。
但今天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岑由嘴巴很软,微凉的触感还有着淡淡的酒味,是葡萄酒的味道。
易不虞吻得娴熟,舌尖勾着她的舌根往外轻拽,牵扯出的一缕银丝顺着她唇角划过下巴。
岑由一面沉浸在这个吻里,一面又生气她不知道和几个人亲过才这么熟练,好像两个人在体内撕扯她要变成两半。
她的手也循着慢慢掌握的规律覆上了岑由被宽大外套遮住的饱满胸部,柔软又不失弹性,触感好到她舍不得松手,岑由无声的顺从也让她放纵了自己继续下去。
她内搭的米色毛衣材质软糯,包裹着岑由身体的温度,往年冬天她也常抱着岑由取暖,这是她无法割舍对温暖。
但不知道是谁唇边泄漏的一丝轻吟,声控灯随即亮了起来,两双眼睛无意地对峙上,易不虞立刻就清醒过来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分开后两人又在黑暗中相视无言,易不虞紧抿着唇发愁该怎么跟岑由解释自己的情难自己。
“晚安,明天见。”声控灯亮起,岑由看着她笑了。
至少今晚证明了易不虞对她确实有不一样的情感,毕竟先控制不住伸舌头的又不是她。
“好,晚安!”
声控灯彻底灭了,归于寂静。
易不虞很幸运,失眠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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