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
后面陈杨下班开车接他,他们去餐厅吃饭,看热映电影。小孩子吵,他们就低声分析剧情,也就忘了喧嚣。[br]
十月,余迟收到陈杨送的耳机,是他想买的那一款,他带陈杨去日料店吃饭,是想跟他确认关系。
陈杨答应了。
眼眸中似有星星。
余迟想起来,恍如昨日,尽管当事人已经忘了。
天色渐黑。
森林里敲锣打鼓地举办短跑比赛,白象、兔子、河马、熊都去了,小狐狸也要去。它出门走了一会儿,跑回家拿水,拿了水出门,又跑回家拿干粮。
狐狸妈妈问,东西带齐了吗?小狐狸说,我带上了,但出门一会儿又回家,反复好几次,狐狸妈妈说小狐狸:“你怎么丢三落四,还有什么忘了?”
小狐狸想了想,困惑道:“妈妈,我为什么出门?”
——小狐狸失忆了。
陈崇晔跟五岁的陈杨讲完睡前故事。
陈杨告诉爸爸,小狐狸忘记出门的原因。
陈爸爸目光温柔:“小狐狸没有失忆,它把回家当做重要的一件事。相比起来,其他事无关紧要,就像我们只把重要的事记心里。”
成年后,陈杨忘记小时候的很多事,又在无意间想起过去的一些片段,那都是他认为的印象深刻的事。
比如发现父母出差不带他去,他伤心得看了一天小鸭找妈妈;上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他把对方打得哇哇哭;又或者看《小飞侠》舞台剧,在剧院被坏人跟踪。
但没意思的,选择性忘了。
陈杨认为,余迟不是没意思的人。
即便他失忆,还能借助记事本的内容想起过去的事,他会忘了余迟,是不可控的外力造成的脑部损伤。
没有受伤,他们会像普通情侣一样交往。
……应该吧。
余迟平时工作忙碌,不过每天出门会备好餐点给陈杨,六点准时下班回来,作息规律得跟普通上班族一样。
他的规律影响了陈杨,余迟出门没多久。
陈杨起来洗漱,吃完早餐,陈杨用平板办公。
期间会收到余迟发的信息,如果陈杨没回,几分钟后电话就打来,好像担心他出事似的,不在自己身边心就悬起。余迟没有娱乐,生活里都是他,也不跟朋友聚会记事本里提到余迟喜欢跟朋友聚,他为此闹别扭陈杨想,是自己不定时昏睡的状态,吓到余迟。
——这不是他本意。
陈杨拧开瓶盖,倒出两颗胶囊,有点愁。
前晚,余迟给他这瓶药,说:“我跟医生谈了你的情况,他开了药给你,你每天记得吃两粒,有助于恢复。”
陈杨:“必须吃吗?”他不想吃药。
余迟:“不吃也行,我们明天去医院复诊。”
……还是吃吧。
相比去医院各种检查,吃药简单。
当晚陈杨吃了两颗,过后觉得心大,自己没看药物成分就吞下,都不晓得药物是否有副作用。
今天服药,陈杨看一遍说明书,药理生僻词多,不能明白其意,陈杨上网查询,发现这是治疗神经类药物。
主要用于脑部微创手术或开颅手术后的特效药,药很稀缺,需要主治医生开处方,患者才能买到药品。
为此,药物问题不大,但他真做过手术?陈杨摸了后脑勺,伤疤周围肿块还在,他却想不起怎么受伤的。[br]
吃了几天药,效果立竿见影。
陈杨困意渐少,不像先前头晕困乏,躺下秒睡。
独自在家办公,陈杨忆起过去的一些事,小时候的,上学的,成年的,直到实习工作,进入现在的公司。
记忆丧失的部分,从去年三月到现在。
陈杨只能通过记事本想起,但其他记忆都逐步恢复过来,陈杨不再像先前感到无比慌乱,精神也好转。
余迟下班回来,问陈杨:“我放门边的垃圾去哪了?”
陈杨说:“我丢了。”
余迟冲上前:“你出门了,离开多久?有不舒服吗?”
陈杨吓一跳,余迟问得迫切,眼里还掺杂着一丝惊恐,弄得陈杨也紧张,心里七上八下:“我精神不错,出门丢个垃圾,几分钟的事,我没有感到不舒服。”
余迟豁然放松,唇角还露出笑意。这是二十天以来,他初次放松的笑,先前余迟会笑,但心里有事,放松几秒又紧绷着,但此刻他好像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石。
陈杨纳闷:“有什么问题吗?你在担心什么?”
余迟敛起笑,正经道:“你先前昏睡久,我担心你突然出门发生意外,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松下来。”
陈杨心里古怪,感觉余迟解释的片面,却又说不出问题,他看着余迟默了几秒,说:“放心,我没事。”
余迟道:“你以后想出门,我可以陪你。”
陈杨说:“我失忆了,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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