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笑了笑,没有一开始答应夏倾月,而是问了她他最想问的问题,也是的画。地面上,夏倾月和江辞的影子看起来亲密无间,却始终存在着一种隔阂,这一次,他想破开这种隔阂,尽管不知道正不正确,尽管她可能会忘记……那两个字,他发音微沉,也温柔:“月月。”他的声音有些低,与阔道响起的行人说话声、汽车引擎声相比更不甚引起注意,但夏倾月听到了,两个字卷入她的双耳之际,她折起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侧,缓缓“嗯”了一声。这是她的回应,很乖。夏倾月再度闭上眼睛,而后又睁开,意识依旧不清醒,脑海里残留着酒精燃烧过后的余热,化成了水雾凝于眸中,眉黛青颦,双眼曼睩,让人不止怜惜。少女看向天空,蓝黑色的,大抵意识到了什么,她摘了帽子又给自己重新戴上,“天色晚了啊……我好困,要睡觉了。”江辞应道:“行,睡吧。”要说两人中谁比较累,江辞背着夏倾月走了一路,最后,反而是夏倾月经不住困意先累倒了,可……他没想到她在睡觉之前会对他道一声晚安——待江辞回答了她的那句话,夏倾月微扬起手捧着江辞的脸,身子俯低靠近他脸侧,极轻地落下了一记吻。触感微渺,一点即离。江辞怔住,没等他完全回神,她再度伸手环着他的脖颈,语调轻轻的,如水般拂过:“晚安,我最爱的……daisy。”daisy,是江辞的母亲苏若霓小时候送给夏倾月的生日礼物,一只特别可爱的大型玩偶,陪伴了她的青春整整十五年,她很珍惜,一直在好好地爱护它。理了理事态的前因,江辞这才明白她说的‘最爱’指的是什么,她原来把他当成玩偶了。玩偶就玩偶吧,不是情敌就行。担心吵醒夏倾月,他稍地偏头看她睡着的样子。脑袋毛绒绒的,帽沿松松地耷拉着、半遮住她的眼睛,或许感受到了,她会抬起手小幅度地往上推一下,直至帽沿不遮挡,但可能推的距离略多又有点刺眼,她又将帽沿往下移了些许,然后继续睡觉。那记吻,江辞还能感受到,即使是阴差阳错,他却求之不得。“晚安。”他的声音融合在夜色里。翌日。夏倾月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发疼,点亮手机屏幕一看,时间显示上午十点。她猛然一惊,而后坐起身仔细看了好几遍,没错,是十点。翻看了课表才松了口气,好在今天没有课程安排,全天休息。简单收拾了下,她下了床,发现宿舍只有荀瑶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追剧。剧中播放的声音偏小一些,估计怕打扰她休息特意调小的,女生转身拿个零食的功夫,意外看到夏倾月,讶然中带了些调侃:“你终于醒啦。”本来荀瑶想拉着夏倾月具体细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后者说等她缓一下。洗漱好,夏倾月感觉还是不太清醒,想再去洗一把脸,荀瑶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怎么了宝儿?你和弟弟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会……”她大胆想象:“你不会喝了酒之后唤醒了内心狂野的自己吧?那可太有损你的女神形象了!”夏倾月问:“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昨天,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去宿舍楼下接你,当时你就晕晕乎乎地连路都站不稳,不是喝酒是什么?”荀瑶摸了摸下巴,轮到她发问:“月月,你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阿辞比赛赢了,我一开心没忍住。”这点燃了荀瑶的兴趣,“一看你就是个一杯倒,不能喝酒以后不要喝了哈。那你还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吗?”
夏倾月就是因为这个觉得自己不太清醒,“我……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比赛、加油、退场、和江辞一起吃饭、然后喝了一点点酒,再之后的记忆像从她的记忆库存里整段删除了似的,一片空白。“嗐。”荀瑶挥了挥手,拿起夏倾月床位上的手机递给她,“别担心,给弟弟打个电话就知道了。”接过手机,夏倾月犹豫了几分。要问江辞吗?万一,她真的做了什么奇怪事情的话……不管了,问问他吧。要不然她会一整天想这件事。拨通了江辞的电话号码,两秒后,夏倾月听到他的声音:“姐姐。”“咚。”心率不由自主地降重一度。好熟悉的感觉,昨天他好像也这么叫过她。夏倾月握紧了手机,旁边连忙比划的荀瑶示意她可以进入正题了,想知道昨天的事情就要问出口,不能打退堂鼓。对面像是心有灵犀般,先说:“姐姐是不是想问昨天的事情?”“嗯。”夏倾月解释道:“因为是 动图接到夏倾月电话的时候, 江辞刚进学校餐厅。今天电子信息工程专业只有上午一节课,一下课就回宿舍挺没意思,所以, 岑铭安拉着江辞去了商业街新开的一家餐厅, 说是凑凑热闹。来电铃声响起,屏幕跳转出来一处简短的备注。江辞垂眸, 和岑铭安示意了下自己要去接个电话, 后者大大咧咧地应了声。其实, 他听到铃声之后观察到江辞的神情好像有些变化, 特意伸着脖子想看清备注来着, 无奈脖子不够长,没看到。“姐姐。”出了餐厅,江辞按下接听键, 然后对面就没有声音了,误以为电话已被中断,但时间显示仍在延续。他知道,她应该是想问他关于昨天的事,“姐姐是不是想问我昨天的事情?”停顿已而,对面轻轻地“嗯”了声,问他她醉酒了之后自己是不是很过分,她完全不记得了。外面起的风稍微大了些,徐徐吹动少年的棕发,稍扬着,他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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