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江辞的一只手被夏倾月紧紧圈住, 动不了, 只能抬起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擦泪, “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我真不觉得多疼。”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掉,夏倾月接过他给的纸巾快速地在脸上抹了一通, 矢口否认道:“我没哭。”她的口是心非,他陪着她演:“行,姐姐说得算。”漫不经心的语气,又是这么不正经……就像他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一样。心里无端汇聚了几团灭不掉的火息,脾气上来了,夏倾月想抑制也抑制不了,手中捏着的那根棉签加了些力气向下一按,怕他疼,随即又松开,“现在疼了吗?”“我错了。”跟着她的动作,伤口处的撕扯感蛰伏般地覆上来,江辞想抽回手, 但夏倾月就是拽着他不放,可怜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没多疼, 江辞装的。戏演得倒不错,只可惜夏倾月一眼识破他这招屡试不爽的扮可怜心眼,扯回话题:“谁都怕受伤,可你不怕,你真是一个弱点都没有。”她继续低下视线帮他擦拭伤口,江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观察到她的长睫轻轻颤了下,淡笑反问:“谁说我没弱点?”夏倾月下意识问:“……什么?”你啊。夏倾月是江辞的弱点,更是他的软肋。他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想看着她每天开心,每天快乐。假若遇到了生活中的疑难,她不开心了,他也不开心,他会想办法帮她分担,哪怕她只当是个安慰,只当他是弟弟。但,只要她开心就好。被夏倾月那双含了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辞偏头别过视线,嗓音凝了些许的喑哑:“就……”“我知道了。”夏倾月倏然想起来什么,脑海中灵光一闪,“你还真有个弱点,恐飞。”恐飞,顾名思义就是害怕坐飞机。这个弱点算是江辞从小就有的,形成的原因很奇怪,可以追溯到小时候他看的一部动画片。那个情节是——主角乘坐飞机却因当时天气恶劣飞机出现了故障而导致坠机,主角没事,其自带主角光环,但作为小观众的江辞自看了那个动画片之后,板着心不要坐飞机,说什么都不行。后来他长大了,想试着克服这个恐惧,在他高考后的那个假期他们一起去了德国旅游。刚开始还好,路程途中他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外面,也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下了飞机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身体上并没有出现类似头晕、不适的应激反应,只是单纯的心理害怕。截止目前,那次德国之旅是江辞十八年来第一次乘坐飞机外出,平时出门要么高铁,要么自驾。比如他来京大报到的那一天,云夏距离京城一千八百多千米,坐飞机会更节省时间,但他还是选择了高铁。“也……算是吧。”江辞承认得有些不情愿。“明明就是好嘛。”夏倾月帮他处理好伤口之后,用洁白的纱布在他受伤的位置缠了好几圈,最后握住两端打了个蝴蝶结。反应过来后她正想拆掉,“怎么打成蝴蝶结了……”“不用拆。”江辞笑了下,“挺好看的。”事情处理完,夏倾月没忘记正事,她放在打印店的资料估计还没复印完。那份资料是小组团队将近一周努力的成果,可不能在她的手上出乱子。他们回到了那家打印店,拿着复印好的资料,夏倾月和江辞重返了校内。入睡之前,夏倾月有预感江辞应该会给自己发消息,也确实,当她解锁屏幕的一瞬间,江辞发过来了三条微信。阿辞:【明天辩论赛,我会去现场的。】阿辞:【加油。】阿辞:【还有,晚安。】夏倾月弯了弯唇,心里暖烘烘的,敲字回复他——9e45n:【晚安。】过了几秒,夏倾月唇角漾起的弧度微敛,唇线抿直,后知后觉地抓住意识复盘。她刚才笑了?像荀瑶之前说的那样,所谓诠释的心动的定义,因为很满足自己笑了都察觉不到,以及,他的鼓励,对她来说好像不一样了。这次辩论赛成功入围,她第一时间就跟江辞分享了这个消息,当她在校外遇到混混紧追着她不放,她最先想到的人也是他,他出现了在她身边,她什么也不怕了。她……是对他产生了依赖吗?辩论赛的如期举行在翌日下午。当天,京大的报告厅人满为患,气势正肃的报告厅里承载了诸多数不清的人影,隔壁清大也来了不少观者。全国各地的人都知道,京大和清大,这两所高校相爱相杀,看来,此次的辩论赛不止是双方辩论队的较量,也间接代表了两所大学城之间的较量。两所高校莅临的领导入了场,厅内哄乱的气压下沉了不少。直至临界辩论赛开始的时间,满场灯光登时调亮,分秒完全整合,此次辩论赛正式拉开序幕。京城大学四位辩手选了正方,堂清大学四位辩手则是反方,开场首先是双方代表队的自我介绍。“正方一辩京城大学邵繁。”“正方二辩京城大学夏倾月。”“正方三辩京城大学寻秋。”“正方四辩京城大学顾鹤。”紧接着,第四辩手总结:“携我方三位辩友代表京城大学辩论队问候在场各位。”进入辩论正题,双方代表针对对方提出的观点陈述辩词,清晰且有理有据,台上的气氛既郑重,也轻松,台下的领导和同学们都集中精神聆听着。
辩论过了半程,堂清大学的校长分了个视线于桌台,而后扬手端了一杯茶饮了两口,优雅地置下茶盏,将话题转向了京城大学的校长,“我说你啊,学校里的人才真是不少。”两位高层领导都是女性,听此,京大校长意有所长地“哦”了声,“稀奇,自前两年的辩论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