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躺着。“吵醒你了?”江辞的声音低又轻。“……没有。”脱离了让身体失重的梦境,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引着她重回现实。夏倾月向他靠近了些,闭上了眼睛,鼻尖碰到他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江辞,你打电话、好长时间……”江辞笑:“就五分钟啊姐姐。”夏倾月:“可是,我觉得,我等了好久……”他们的默契不用对方明说表达,关于前面没有后语的那个话题,好像很自然地跳过去了。江辞还没说话,夏倾月又说,眼睛仍是闭着,低声近乎于呢喃:“江辞,你身上……好好闻。”她唇角微笑:“我好喜欢。”音止于此,夏倾月扬起胳膊环在江辞的腰上,距离更近,也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清浅气息,甚如泉水温和。怀中人一点一点地向他靠近,江辞微微收紧了抱着她的力气,神情温柔地看着她。月色雾感且朦胧,光线偏倚,一束月光恰好点在她右眼尾的红泪痣上。似纯色朱砂,特别漂亮。他轻轻拂拭着她的脸,这句藏了好多年的话,终于能窥见天光,坦然将心声告诉她:“夏倾月,我也喜欢你。”“我爱你。”论起京城和港城,两座城市的确存在不同。饮食习惯、气候差异,还有当地的文化渲染,其中最吸引夏倾月的就是这里的天气了。她怕冷,所以很喜欢暖和的地方,这样,即使在冬天也可以穿不那么厚重的衣服。annika的性格很好,两人一起去了港城各个知名的打卡景点,遇到本地人民的友好打招呼,annika尽职尽责地做好粤语和普通话的翻译工作,一天的游玩行程下来,夏倾月的心情开心了不少。白天,她逛街,他工作,很少见面。当天晚上,夏倾月正打算回到酒店套房休息一下,秘书annika礼态尊重地对她传达消息:“夏小姐,今天晚上九点钟,维多利亚港将会盛行举办一场宴会,江总邀请您一同出席。我这边先联系……”annika说了好多个高定礼服的服装品牌、化妆师、造型师团队,夏倾月有些搞混了,心思全都放在了宴会上。哦对,早上,江辞跟她说过的。至于服装方面,参加大型的公众场合,她习惯穿自己的高定礼服,江辞也了解她的这个小习惯,所以,在没出发去港城之前提前告诉了她。……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是港城乃至国内外声名显赫的投资公司巨头,为保持合作伙伴之间友好关系的往来,邀请了全国各地经济实力鼎盛的各行业业界主导出席于此。虽说,宴会也称名利场的一隅,亦不能躲过名与利的谨微试探,但能见识到更多业界精英大佬不假,识广、拓宽视野更是不假。举行的地点在航行于维多利亚港的一艘名誉世界顶级的豪华邮轮,内部结构的各类设施完善,处处璀璨辉煌。通过进入宴会前的各项审核程序,夏倾月挽着江辞的手臂走进宴会主厅。主厅内,近十层的环状楼层相对开放,石柱次次紧邻,镌刻表面的浮雕绝伦精美,欧式风格显著。在主厅最顶端的板面悬浮着足以与银河媲美的苍穹星空顶,灯烛明亮不灭,伴着交响乐的音曲环绕,仿若置身浮华。彼时在厅内的精英群集荟萃,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翠绕珠围,他们笑谈着利益与盛名,场面盛大宏观。“阿辞。”夏倾月收回跑走的意识,稍微偏身,附在江辞身侧低声说:“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宏盛的宴会。”江辞温声问:“紧张吗?”夏倾月如实回答:“有一点点。不过还好,就想象一下和参加公司宴会差不多就好啦,慢慢的就不紧张了。”她弯唇笑了笑,很满足。他觉得,她笑了,这比什么都值得让他开心。对于江辞而言,或者说他认为的美好爱情观,不仅限于彼此在日常生活中的相处,以及世界观的契合。事业上,他想让她用更广阔的视野看待世界,喜欢她、爱她,并非只是陪伴和惊喜,也包括你我能力的齐肩并进。夏倾月轻轻动了动胳膊,眼神示意向前走一些,江辞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倾。”前方一道身影似若是看到了熟人,视线偏过来,叫了夏倾月的名字:“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了。”夏倾月闻声看去,声音很熟悉。只见对方身着一身吊带艳红及尾长裙,妆容精致细腻,更衬妩媚,黑长直发披满肩膀,手腕和脖颈佩戴的首饰碎闪,低调奢华,不压其本身明艳的气质。她们前段时间还见过面,她的名字是——却盏。自上次,夏倾月在地下停车场救过却盏之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加之双方都有工作傍身,期间,她们在空闲的时候约过一起出来游玩。却盏赛车玩得好,夏倾月也会,于是就来了几场赛车较量,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友谊。女孩子之间交朋友不看太复杂,约出来一起玩的时间久了,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盏盏,是你呀。”夏倾月很开心,见到好朋友在这里,刚开始不太好意思说太多话,也找到了分享的对象。简单说了几句,却盏注意到夏倾月身边的江辞,唇角漾笑,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江辞,又见面了。”江辞微地颔首:“相见就是缘分。”也是在夏倾月和却盏比试赛车的时候,在场的人不止她们,还有她们的男朋友——江辞,谢弦深。江辞是夏倾月的男朋友,这个属实,但谢弦深不是却盏的男朋友,更严谨点来讲,谢弦深是却盏合约之上的丈夫。
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还有一点是,谢弦深是谢澈的哥哥,谢澈最好的朋友是江辞,他弟弟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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