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昏迷后,江辞一直在自己的潜意识之中。原本,在他的世界看不到什么,听到的声音也断断续续,而且很乱耳。但,在恍然之间,他听到了夏倾月的声音,她的声音,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好像在跟他讲故事,说起了他们以前的过往,她笑了,也哭了,想让他快点醒过来。她也说,她爱他,很爱很爱。江辞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一切好像都变得空白,但当他看向夏倾月的时候,她成了他灰白空间里——唯一的例外。“……月月。”他手心翻转,牵住她的手,可能是因为刚刚醒过来,声音还是很微弱。闻声,夏倾月抬头,他醒了。顾不得其他的,她稍微倾身抱住了他,也刻意把控着度,担心自己碰到他受伤的位置。“阿辞,你醒了……”夏倾月抱着他不想分开,掉落的泪水都染到了他身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太害怕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她抱着自己,胳膊在轻微地泛抖,江辞想安慰她,但一抬手牵动着心脏的位置隐隐发疼,他蹙了下眉。好在她没发现,她看到了,该担心他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安抚她,是她思念很久才听到的声音,一如以往不变,轻笑了下:“姐姐是我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我舍不得离开。” 至夏江辞醒了过来, 夏倾月因开心有些忙乱。现在最重要的是通知医生。但在她离开的前一秒,江辞握住她的手腕,观察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 用纱布包着。他问她怎么回事, 伤得重不重,褐眸里全是对她的担心。他也看到她经受重伤的右臂戴着医疗护具, 泪水好像比自己的情绪来得更快, 他又哭了。夏倾月顿了下, 她发现, 江辞哭的时候好像和自己一样, 都是泪越落越多,眼尾也红,让她心疼。“没事的。”她故作轻松笑了笑, 纤细的指节帮他拭去清泪,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让江辞担心,一句话带过:“不小心碰了一下,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她的谎言,江辞短瞬看穿。虽然他现在刚醒来,对有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并未全面了解,但他能看出她的刻意回避,“……告诉我夏倾月,到底怎么回事?”好像……说不了谎了。江辞问她额头上的伤和她受伤的右臂,夏倾月将重点放在了前者,如实说了额头伤口的来因。还有,她受伤的右胳膊, 经过手术之后,主治医生告诉她, 她的右臂断了骨,因所受的击打严重,需要进行长期的复位治疗,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不能恢复如初。这些,她跳过了,没告诉江辞。离开重症监护室,夏倾月背身贴着墙面,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好起来,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服装设计这条路上走下去。现今,他的醒来就是对她祈愿的最好回报,只希望一切都能顺遂、平安。饶侗、司唯、罗斌,这三人蓄意组织的报复事情还未收尾,他们的行为有损违背道德法律,只以同样的方式回击过去是远远不够的,法律会替公正惩戒他们。夏倾月的姑姑——夏之莞,是国内红圈律所之一的京城合问律所中的金牌律师,知晓夏倾月和江辞受伤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出面。法院中的她气质干练利落,陈述证词时头脑明晰,在她拒不接受一切赔款缓解刑罚的态度下,饶侗、司唯、罗斌三人得到了法院的最终刑事判决。金牌律师出面公众场合必然会引动外界媒体的实时关注,当夏之莞走出法院的时候,媒体们一瞬间拾级而上,从远处看乌泱泱的全是人。多数媒体工作者扛着摄像机,跟随着记者争先恐后提出的问题转移镜头。镜头之中的女人华骨端凝、颜如舜华,识面相,典型的事业型女精英。她的视线看向镜头时,最先回答的不是记者们提出一个个的繁琐问题,而是轻轻地微笑了下。她知道,在镜头前,她的侄女和侄子都在。镜头的另一边,夏倾月和江辞看到了。就像这场蓄意的报复一样,如若事情一旦发生,在他们身后的亲人、朋友全都会站出来维护他们。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社会败类知道,招惹资本,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在京城的那家医院进行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夏倾月的手臂状况仍旧不见好转,只能暂时推掉了工作。夏家和江家经此一番商量,一致决定让她和江辞出国治疗,目的地在德国。经过三个月的复位治疗,主治医生告诉夏倾月手臂的恢复很好,但由于她之前右胳膊同样也是受过一次重伤,所留下的后遗症难以消除,只能在以往留下的后遗症基础上减轻一些,目前来说,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这三个月里,夏倾月和江辞一起住院静养。江辞的痊愈情况比夏倾月早些时间,在她还要继续住院养伤的那段期间,他无时无刻都在照顾她。办理好出院手续,夏倾月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阿辞,德国距离意大利还挺近的,在回国之前,我想去意大利看看米理。你要不要也看看我上学的地方?”“好啊。”江辞什么也没想,只要是她说的,他下意识地答应了。顿了两秒,江辞又想到昨天,他照顾她的时候看到她看了一部意大利评分很高的电影,说电影里的哪个哪个明星颜值好高,他当时就醋了,现在开始秋后算账:“正好,我看看意大利那边的男生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帅。”夏倾月敛着笑意,挑眉,小狗又吃醋了。她也没想着要立刻哄他,顺着话题继续说下去:“是啊,可帅了。我们学校、哦不对,我们班有好多帅哥,不仅成
好版主